“萧泽会被你勾得理智全无,秦家那小子因为你能改了性子,但到此为止了,你的洋洋得意和欲拒还迎可以收起来了。”
颜御洲紧紧盯着白悄,最后一锤定音:“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傻,为你拙烂的手段神魂颠倒。”
白悄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很荒谬。
眼前这个人,先是明目张胆地奚落他一番,然后又不停地刁难他,接着还要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拖下水,最后又说一些不知所云的事情羞辱他。
“靠脸”“勾引”“欲拒还迎”?
萧泽、秦一铭,又说他自己?
这个姓颜的到底在说什么?
白悄出离愤怒了,这种无缘无故、空穴来风的恶意和讽刺,并不能用单纯的讨厌来解释,颜御洲对他的情感态度,就仿佛是他自己已经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白悄被热气和热水泡得不断冒汗,灼热的气温又闷又沉,他感觉到轻微的晕眩和窒息:“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勾引和欲拒还迎?”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颤抖的声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
白悄的眼睫被水打湿了,小脸也粉红一片,乍然一看过去,很像哭了。
但颜御洲知道他没有。
胸腔被剧烈搏动的心脏撞得生疼,终年冰凉的体温不知何时燃烧起来,他的皮肤发烫,滚热的血流在脉搏中咚咚撞击。
很久没有体验过的饥渴感受,从胃部直击脑部。
颜御洲咬牙咽下了喉间的痒意,冷淡的灰色眸子不知何时亮得出奇,他语速极快:
“白悄,白氏二公子,自今年开学以来变成为新生圈里有名的交际花,名头响当当以至于我都听说过你傲人的事迹。”
“从前没被领回白家时,就做过趴在男人脚下祈求男人垂怜的低贱事情,那时的你虽蠢但真,至多让人嫌弃厌恶,却绝不会做到如今这般——狡猾而恶心。”
“上了圣伯顿学院之后改头换面,工于心计而擅用皮囊为自己谋取资源和权力,和你发生过剧烈冲突的秦家小子被你纳入掌心,而我聪明绝顶又伪装精妙的多年好友萧泽,也逃不出你手心,为你失去理智甘愿受罚。”
“听说你的异能是精神系,具有抚慰能力,我想,这就是你在男人之间活得如鱼得水的原因吧?攫取人的心智、享受众多男人追捧你的快感、达成你万人迷的虚荣心,这桩桩件件,足以证明你品质低下,而我天生就讨厌你这样的人,所以,你明白了吗?”
颜御洲舔了舔唇,他低下脑袋凑近了白悄的耳边,目光却从眼角钻出斜斜地锁住了白悄的表情:“一开始看着我的眼神又热又纯,现在你又装出这副对我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你不就是在欲拒还迎吗?”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在我身上耍下的伎俩。”
白悄已经停止了咳嗽,在颜御洲低下头凑到他耳边时便偏过去了脑袋。
良久,他缓慢地出声:“……你觉得从刚才到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勾引你?”
颜御洲的牙齿几乎要碰到白悄的耳垂:“难道不是吗?”
“你只是换了计策罢了,这次你故意摆出对我不在意的样子,不就是想引起我的在意吗?”
“萧泽会被你勾得理智全无,秦家那小子因为你能改了性子,但到此为止了,你的洋洋得意和欲拒还迎可以收起来了。”
颜御洲紧紧盯着白悄,最后一锤定音:“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傻,为你拙烂的手段神魂颠倒。”
白悄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很荒谬。
眼前这个人,先是明目张胆地奚落他一番,然后又不停地刁难他,接着还要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拖下水,最后又说一些不知所云的事情羞辱他。
“靠脸”“勾引”“欲拒还迎”?
萧泽、秦一铭,又说他自己?
这个姓颜的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