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白悄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回神，就看到隔壁座位的楚洋憋笑憋到肩膀都在颤抖。
“干什么？什么东西这么好笑？快告诉我。”白悄探头去问。
楚洋越过白悄，满脸揶揄地朝江驰看过去，贱兮兮道：“我可不敢说，说了，要被某个恼羞成怒的人打。”
白悄：“谁？谁要打你？到底是啥啊，神秘兮兮的。”
楚洋努了下嘴，示意白悄回头去看江驰。
白悄转过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江驰。
搏斗场的光线大多都集中在场中央，场外的观众席几乎黑乎乎成一团，只手拿着荧光棒的观众，像星星坠在夜空中。
在五颜六色的荧光照射之下，江驰下颌骨线条锐利得清晰明了，就连脖颈相连处僵直的线条，和绷紧的牙关，都在白悄的眼底无可遁形。
江驰不发一言，明知道白悄在看他，却很刻意将视线盯着前方不动。
“喏——”楚洋笑嘻嘻地戳了戳白悄，“这人被你夸得不好意思了，正害羞呢！”
“楚洋你乱说什么！”江驰迅速扭头，那眸光冷的，似乎要活生生用眼刀把楚洋身上刮下一层肉来。
楚洋立马赔礼道歉，姿态放得低，嘴巴却没把门：“是是是我乱说！我们江哥怎么会因为别人的夸奖害羞呢，我们江哥多少追求者啊，每天收到的表白情书都是成吨的，怎么会因为某个人夸他帅就这么大反应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驰豁然起身，杀气腾腾地朝楚洋走来，正要一拳头砸下去，却被人半路叫住，原来是要去后台准备登场比赛了。
他跟着侍应生走，却不忘回头凌空朝楚洋一指，嗓音淬了冰：“你给我等着。”
紧接着，视线转回白悄身上。
男人的眼神只在白悄脸上微微停顿，很快转开了，他淡声道：“不要乱跑，跟在楚洋旁边，他会照看好你。”
“还有，”江驰头也不回地离去，“我会赢。”
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幕布之后，白悄久久没有回神，直到——
心脏顺着神经一下一下砸着耳膜，周围熙熙攘攘、嘈杂纷乱，楚洋正饶有兴致地大声谈论着某个话题，而他自己则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密闭空间，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