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睛看了许久,脑子晕眩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慢慢才找回自己的手脚。
酸,痛,麻。
“……”白悄尝试着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到冒烟,说出来的话像蚊子叫:“水……”
一根细瘦的黑藤晃悠悠地伸了过来,先是蹭了蹭白悄的脸颊,之后便舀着一捧水凑到了白悄的嘴边。
等白悄伸出舌头,那捧水就进了他的口中。
那根伺候白悄喝水的重荆藤很是细心,倒水的速度不快不慢,喂水的姿势不偏不倚,在白悄喝完水后,还用沾着水的顶端摩擦了一下白悄的嘴唇,这让白悄唇肉上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棘就是只狗。
各种咬、舔、掐,力道又重又猛,速度堪比打桩机。
白悄感觉自己都快要散架了,他没死在这里,都是命大。
而现在,那个狗男人呢?
说曹操曹操到,洞口的黑藤簌簌退去,男人顶着正午热烈的阳光走了进来,白悄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发现棘精神饱满、唇角竟然挂了一丝细微的笑。
察觉到白悄的目光,男人敏感地顿住了脚步,那丝笑意欲盖弥彰地从脸上消失了。
棘绷着脸颊:“醒了?”
白悄一点都不想理他,眨眨睫毛示意自己听到了。
棘走到白悄面前,把人从衣服堆里抱了起来,让白悄躺在自己怀里。男人脸色有些发红,视线紧盯着白悄的脸,维持得有些刻意,他捏了一颗黑乎乎的果子,塞进白悄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