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睫毛颤了颤，下一刻掐在那鬼物纤细脖颈上的手又紧了一分，“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回答我，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不赶尽杀绝。”
“刚才你在我脑子里呈现的那些……记忆，是你编织的，还是……”
身下的那鬼眼珠转了转，似乎明悟了什么，嘴角邪邪的勾起。
沈玨见此就知道他恐怕要鬼话连篇，于是当即威胁道，“你要知道，事实如何，是真是假，我是分得清的……只不过暂时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已，所以你别想骗我。”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问我。”
“我只不过给你一个机会，我想你也不会想今日就灰飞烟灭吧。毕竟，你若死了，谁要去替你护著那个兰姓的小孩呢？你说是吧，沈宓……”
沈玨手背顶起对方的下颚，“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人，相煎何太急呀！”
“你！”那厉鬼神色微变，苍白而美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真实情绪。
“不过彼此彼此，你窥探了我的秘密，我难道就不能窥探回去？”沈玨这下倒是有些气定神閑起来。
沈宓脸上神色迅速风云变幻，良久过后他才复又挂上一抹微笑，“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好啊……”
“我让你看到的，可都是你自己的记忆呢，只可惜你的脑子好似出了问题，连自己的记忆都能弄乱啧啧……”沈宓语气中带著几分嘲讽，说的却是实话。
沈玨精神一晃，内心更是因这话而剧烈震动，心中原本还在不断挣扎的天平瞬间倾塌，原来那些果然都是真的。
沈玨一时之间淩乱，因为他的感情与记忆彼此并不契合，所以便造成了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想恢复所有记忆吗？我可以帮你呀……”沈宓的声音低沉犹如耳语，声音中含著一种奇异的韵律，使得整句话从他之口说出便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沈玨则怔然地看著他，不知在想什么，沈宓笑容微敛，无趣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唯一还能动弹的手指扯著自己的头发绕著玩，“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害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失败了，即便再有机会，也不可能成功。”
除非你脑海里那个禁忌存在消失。沈宓眼神微暗，想到这里又不禁暗暗磨了磨牙。
“那你为什么帮我？”沈玨声音低哑的开口。
“看你脑子不好有点可怜，就怜悯一下你不行？”沈宓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