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在听到白礼的声音时心肝就颤了颤,堪堪稳住身形,定睛去看白礼那张虽然多了几条皱纹,但丝毫不逊色当年英姿勃发的脸,喉结滚动,腿不由软了几分。
“白礼……我记得梨园不是你的地盘吧?”
罗战声音有些发虚的道:“我一,一没在你地盘上闹事,二也没动你的人,你,你想做什么?”
说实话,罗战挺害怕白礼是没事找事的。
毕竟他白礼的身份,只要跟上面打个招呼,他转头就能被扣上手铐,进牢中安享晚年。
没动他的人?
白礼郁闷的吐出个烟圈,心道罗战欺负他女儿欺负的,就差公然骑他脖子上了。
也不好说苏璨是他女儿,毕竟他还没得到苏璨的认可。
白礼抽着烟,迟迟不说话,罗战人像是被放在了烤架上,煎熬的难受。
这时,白兜兜忽然迈着步子朝他走来,罗战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握紧了手里的刀。
白兜兜自然的蹲下身捡起了用来砸罗战脑袋的水晶球,上面蒙了灰尘,她用袖子擦了擦,完事后并没有回白礼那边,而是对着苏璨道:“姐,我刚给三哥发消息,听说你在这边出事了,怕你吃亏,我就喊了大伯他们过来。”
“三哥?”
苏璨有些没反应过来,戚九洲倒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萧三。
察觉到自家老板投来的目光,萧三汗颜的望天望地。
白兜兜踮了踮脚:“戚哥,是我逼着三哥说的,你不要怪他。”
戚九洲沉默不语。
能留在他身边做事情的人,必定都是口风严谨之人,萧三的嘴,哪能是逼能逼出来的。除非问的人是心上人,才能动恻隐之心。
“璨璨?”
温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苏璨没反应过来时,戚九洲和白礼俩人则是第一时刻循声望去。
沈如玉穿着白色的是针织长衫坐在轮椅上,身边跟着两个看着很学术,一看就是教授的男人。
大概是日常没课,过来听戏曲的。
但是没想到,会目睹这样的场景,都愣了愣。
沈如玉眉心微蹙,着急的转了两下轮椅,“璨璨你没事吧?”
苏璨见沈如玉腿上的毛毯滑落在地山,都卷在了车轮里半截,她本能的小跑过去,弯身把毛毯扯了出来,重新盖在了沈如玉腿上,道:“我没事。你过来听戏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