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
纪白的视线往上，看到抱枕被她捏出怪异的形状，蜷缩的姿势全程都没动过。
等电影看完，抱枕也差不多被她抠烂了。
电影放到尾声，他问了一句：“害怕？”
“谁害怕。”
她将抱枕往边上一丢，盖住被抠烂的位置：“我只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有点抽筋。”
纪白：“哦。”
电影结束，正好到下播时间。
关掉全息映像，他打开灯：“你先洗？”
“嗯。”
温虞像是屁股着火一般从沙发上弹起，蹿进浴室。
“等等。”
他的手抵在门上，小声提醒：“衣服，别忘了。”
“再穿错，我可就默认你在勾引我了。”
“滚！”
浴室的门被合上，纪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到她白天穿过的那件衬衫握在手里，轻轻举到鼻尖，深吸一口气。
上面甜腻腻的信息素将俊美男人的眼尾勾得火红，他的喉咙很干，很涩，红色的舌头在嘴角浅浅一舔，自欺欺人地缓解那份火热。
他将衬衫塞进一会要带进浴室的睡衣里，深吸一口气，转身给晏子寒打去光迅——
“抑制剂给我寄20支。”
晏子寒很直白地回复：“抑制剂对你已经失效了。”
他常年没有发泄，抑制剂早就没用了。
晏子寒顺手调出他的体检数据：“这次压不住的话，我建议你回来在基因库里找一个国家分配的oga。”
“我不需要。”
纪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烦躁感涌上心头，他从冰箱里取了一灌冰啤，单手拉开，在嘴边抿了一口。
他的拒绝在意料之中。
晏子寒沉默了两秒：“你还在为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
纪白眉心一跳，迈开腿往阳台上走。
好友的声音清晰传来——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但她被毁了。”纪白的声音很轻，“被我的信息素毁了。”
她是3s级oga，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可能会是3s级的alpha。
3s级的单兵，有多强，他知道。
晏子寒：“这么多年过去，你每年易感期痛到暴走，必须把自己锁在地下室，狼狈地熬那一周，就这还不够？”
他的声音很平静：“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有必要提醒你，再这样下去不但你的腺体会废掉，连带你的精神力也会受到影响。”
“你是指挥，你的精神力就是你战场上的枪。没了精神力，你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