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气什么?”
纪白把人搂进怀里,“说来我听听。”
“回消息为什么这么冷漠。”
“我没对谁热情过。”他歪头想了想,头顶上冒出来的猫耳没有收回去,在空气中茫然地往后别,看上去楚楚可怜。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
温虞瞪大了眼睛。
敢情他以前对她说的话都是……
“文字我不擅长,面对面的话……”他把她脸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做得比说的多。”
“那你以后会改吗?”
改?
别在后头的猫猫耳瞬间支棱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就能变成什么样的吗?”
他安静了很久。
最后靠着她的耳朵点了点头,有些闷的轻轻「嗯」了一声。
乖得要命。
让纪白作出让步,的确需要这个人在他心中占了很大的分量。
温虞达到目的,抬起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首先,所有的过去都不能隐瞒,要做到绝对的真诚。”
“这个你能做到吗?”
拉着窗帘的房间只透出隐隐一丝光线,照在他们眼前显得很不真切。
纪白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知道真相以后,万一你想走,我怎么办?”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愿意等待一个病人康复。尤其是他被诊断医师确诊为无药可医。
“小虞,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个三年。”
“你怎么确定我会走?”
他没说话。
她觉得不对劲,转过脸和他面对面。
他的眼底古井无波,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他的内心,又像是最后的一块净土也已经被彻底荡尽,归于虚无了。
他还是不想说。
两人都在沉默,各自有坚持。
纪白的大尾巴率先缠上她的手腕,红着眼声音有点哽咽:“不能不问吗?”
男人的声音欲的有点甜腻,音调偏低但又轻又黏,很难准确形容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听觉刺激,比小奶猫缠着腿冲人叫唤都更戳心。
纪白的光脑在这时候响起。
他固执地盯着她,就是不去接。
似乎非要等她一个答案。
“你先接,队里有事。”她推他。
“不能不问吗?”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温虞觉得自己败给他了。
能被纪指挥撒娇一次,她好像又成了那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昏君。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