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养过一条小奶狗。”
戴妃的声音不大,“我们去继续监视周围动静,你们上完药可以在出发前给我们发个信号。”
她把之前从柜子里搜罗出来的通讯器递给两人。
不是光脑,只能做到简单的通话和文字交流。
完成这些工作,戴妃就拉着江行洲出去了。
温虞转头看他,眼眶嫣红:“你刚才干嘛不说?”
“说什么。”
纪白把药拿过来,面无表情地倒在上面消毒,看伤口冒起白色的泡泡,刺骨的疼痛钻进骨髓深处。
“说你疼。”
温虞的声音有点哽咽了:“你本来可以不用自己扛的。”
纪白看她的眼眶又红了,心一软,认输了。
“告诉你,让你更愧疚,还是故意想看你掉眼泪?”
看温虞不说话,纪白笑了一下,用非常温柔的语气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我老婆,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怪他呢。”
温虞听到他的话,睁大了眼睛,一滴夹在眼角的泪随着她的动作啪地一下掉落在大腿上。
“你说……什么?”
“我已经认可了他的身份,想跟他好好相处。他是被廖原控制才会伤害我,你不必自责。”
温虞没说话,纪白就静静地往伤口上倒药粉。
换好药,她的眼睛还很红,视线一直落在他的绷带上。
愧疚感在升腾。
之前她担心软软的安危,根本没注意他的伤口严不严重。如果不是江行洲点破,她可能永远不会发现。
他们现在虽然在游戏里,但五感都是连通的。
软软是真的在攻击他,但他没有反击。
为什么?
温虞的脑子很乱,难道他真的已经开始接受温阮了?
“我帮你。”
她接过绷带,开始仔细地帮他缠纱布,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她的下巴愈来愈低,纪白的大腿被温热的眼泪打湿一片,让他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你在想什么?宝贝。”
纪白把人抱到腿上,勾起她的下巴,“我没有怪他,所以你觉得愧疚?”
为了温阮愧疚,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自打oga的身份被挑明,她的表现就坦诚了很多。
温虞浓密的睫毛上沾了水珠,要掉不掉的,让人眼馋。
尤其是她红了眼眶和鼻头的样子,看着软糯好欺负,让纪白忍不住想咬上几口,最好把人欺负到嘤嘤爆哭。
“不完全是。”
她换了一口气:“我……”
“我心疼。”
纪白很少听到这么直白的表达,愣了一下,然后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