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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挡了一下光。

顾之舟也像是几天没睡,眼神暗淡,喉咙沙哑,像刚经历了一场酷刑:“醒了?”

护理床又硬又窄,睡了一觉竟然比没睡还难受。

松似月脑袋昏沉:“是要办理离婚证吗?你稍等,我洗簌一下。”

“暂时还不可以,”顾之舟说,“明天你跟我回一趟老宅。”

顾之舟眼底似乎弥漫着血丝,逆着光,松似月看得并不真切,也不敢多问,任由顾之舟上下检索着自己。

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顾之舟原本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凝:“明天是你的生日,我要回老宅给你庆祝?”

“我生日?”松似月微微一愣。

前天自己的生日,顾之舟刚提了离婚,他身体健康,心思缜密,怎么看都没有得健忘症的苗头。

顾之舟亲手给她倒了杯温水:“老头子醒了。”

第4章可以吻你吗?

顾长海醒了?

松似月心头一惊:“这消息确切吗?”

“不确切。”“你会有麻烦吗?”“不会。”

他越是这样轻飘飘一笔带过,松似月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顾之舟本来是顾家长子。

母亲晨颂家世显赫,温良恭顺。

顾之舟的父亲顾长海年轻时候虽然一贫如洗,但才华斐然。

郎才女貌,当年也是一段佳话。

顾长海在晨家的扶持开疆拓土事业高歌猛进。

晨颂的身体却在双亲去世后一天不如一天,熬到顾之舟十岁那年,终于油尽灯枯撒手西去。

顾长海怕自己睹物思情,遣散了晨家所有的佣人,翻新老宅挂上了顾家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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