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搭着奶白色的皮草披肩。
头发用一支碧玉簪子松松挽了个发髻。
她很少做这样伺候人的事情,不是很熟练,鼻尖很快渗出了几滴晶莹剔透的细汗。
“累就叫佣人。”顾之舟说。
“我不累,”松似月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之舟,谢谢你今天为我解围。”
“解围?”顾之舟居高临下盯着松似月的眼睛,“我顾之舟叱咤商场多少也算个人物,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老婆?你在家怕我就算了,在外面怎么也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我……”松似月一时语塞。
“算了算了,”顾之舟不耐烦扯了扯领带,“我今天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
松似月哪里看不明白。
顾之舟一石二鸟,不仅处置了秦夫人替自己出了气。
还间接敲打了顾家上下,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端的是谁的饭碗。
松似月的沉默让顾之舟有些气闷。
大手覆上松似月消薄的肩背:“你好歹也是我顾之舟的女人……”
“以后不是了。”松似月说。
顾之舟似是叹了口气:“以后有事情,还是可以找我。”
松似月顿时鼻子一酸:“好。”
“你先去前厅,我一会儿就来。”顾之舟又说。
“好。”
松似月沿着回廊往外走。
戏台那边敲锣打鼓,分明热闹非凡,可她却一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最后干脆在温泉边的矮椅上坐了下去。
“廊下有风,二少奶奶我给您拿件毯子去?”佣人小声问道。
“也好。”松似月点点头。
“小月不进去,在这里发什么呆?”顾之威声线含笑,被佣人推着过来。
他刚从酒桌上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酒后的样子与平常文质彬彬的模样很不一样。
领结有些松动,双颊泛红,眼尾的淡笑让他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桀骜。
松似月语气有些诧异:“大哥,您怎么在这里?”
“怎么这个语气?”顾之威温和一笑,“不想看到我?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人被之舟欺负哭鼻子,一个劲往我怀里躲。”
他这么坦荡提起往事,松似月倒有点不好意思:“大哥说笑了,是找之舟吗?他在房间。”
顾之威收敛笑意,转头吩咐推着他的女佣:“小凤你先下去。”
女佣对顾之威和松似月颔了颔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