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洗完澡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放电影一样,全是跟顾之舟相处的点滴。
想到以后这个男人将跟自己毫无交集,心就像被铁丝缠绕一样,泛起细细密密的钝痛。
屋子里没有开灯,阳台的推拉门半遮半掩,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给屋子里带来隐约的光晕。
视觉模糊,听觉就变得格外清晰。
隐约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露台传来,像什么人走了进来。
松似月惊了一下,睁开眼睛,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拉高了被子。
锦缎被子格外柔软温暖,松似月惬意地翻了个身。
突然脚心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脚腕迅速被湿滑的藤蔓缠绕。
松似月一声尖叫,忽地坐直身体。
探身摁开了床头灯。
等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连滚带爬奔到门口,嘴里止不住地惨叫。
地板上弯弯曲曲,赫然盘踞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巨蟒。
似乎被松似月的尖叫惊着了。
藏在被子里的脑袋猛地钻出来,硕大的脑袋悬浮在半空,不停吞吐着鲜红信子,碧绿的双目闪着幽光,死死盯着松似月的眼睛。
猛兽捕猎最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击溃猎物的心理防线。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哪怕一丁点的怯弱的恐惧,都会从窗户里窥见端倪。
松似月肝胆俱裂。
短暂的惊慌过后,她迅速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