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的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秋风吹动树梢。夜色像墨一样浓厚。
顾之舟和松似月面对面站定。
四目相对,顾之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松似月有点心慌:“之舟,你怎么了?”
顾之舟没有说话。
松似月急了:“之舟?”
她眼神清澈如琉璃,光洁的额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发丝微乱,纤薄的身体还裹着顾之舟的大衣。
顾之舟突然有些不忍:“嗯。”
嗯就是心不在焉,不想理自己。
松似月有些沮丧。
都要离婚了,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重要呢?
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既然这白莽是被秦夫人故意放出来的,那么大哥只要你进你房间,外面就会立刻有人守,大门走不了,他腿脚不方便又不能走窗户,那他是怎么离开的?”
顾之舟像是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但还是问:“你怀疑什么?”
松似月摇摇头:“我倒是没怀疑大哥跟她们一伙陷害咱们,我只是觉得这事情实在蹊跷,刚才想问大哥,他又走得那么快……”
顾之舟微微一愣:“你刚才叫大哥是想问这个?”
“不然呢?”松似月回答得理所当然。
“没什么好蹊跷的。”顾之舟揉了揉松似月的后脑,“别胡思乱想,你怎么那么傻,万一白蟒真有毒怎么办?”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相信你。”松似月目光坚定。
顾之舟拇指刮了刮她的手背:“你放心,那白色粉末就是血清,这蛇血没毒。”
“我知道。”
顾之舟点点头,摩挲着她的手背:“回去吧,当心着凉。”
“嗯。”
顾之舟这一天的温柔体贴,让松似月心口又暖又涨。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顾之舟其实也不想跟他离婚。
然而下一刻,她就从云端跌入了谷底。
顾之舟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以后有什么打算?”
松似月身体瞬间僵硬,心口的那点喜悦荡然无存,她明白顾之舟说的是离婚后的打算。
松她喉咙里漫过一丝苦涩,低垂的目光掩饰着她此刻的慌乱:“我应该要去工作。”
“继续跳舞?”顾之舟问。
松似月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顾之舟点点头:“一直都练着,是在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