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的的沉默被朱雪凝理所应当理解成有所动摇,她给顾长江使了个眼神。
顾长江会意:“小月,事不宜迟,你要快点拿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极了,松似月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
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顾家三兄弟和朱雪凝瞬间变成了面目可憎,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嘶鸣叫嚣着朝自己扑来。
她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不想虚与逶迤,如他们所愿。
最好狗狗闹起来,那才好看。
松似月沉默半晌,语气变得坚韧:“撤换之舟的董事长位置,变卖股份,这件事太大了,我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你怎么就做不了主呢?”朱雪凝明显急躁起来,“你是他名正言顺娶的妻子,这种特殊时候,你完全有权利代替他做出决定。”
一直埋头苦干点心的顾长河,脖子一梗,终于说话了:“大哥、大嫂、二哥,之舟媳妇儿说得对,咱们这么做未免也太草率了,之舟到底是跟小情人闹翻还是糟蹋未成年,这件事都没有定论,咱们顾家家大业大,警察局算个屁呀……一个电话的事……当年……”
“三弟!”顾长江厉声呵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顾长河狠狠咬了一口八宝糕,说:“本来就是,处理这种腌臜事又不是没经验,何必兴师动众走这一趟,之舟媳妇儿,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说完就往外掏手机。
“打什么电话,打什么电话?”顾长海不耐烦呵斥顾长河,“这大清早的谁能接你电话?”
“不打电话,至少把左不言找来问清楚,到底是跟小情人闹翻还是糟蹋未成年,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把人从董事长位置上薅下来吧?之舟那小子除了没礼貌,工作还是干得不错。”
“你……”顾长江简直恨铁不成钢。
松似月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总算有个像人的长辈:“三叔说得对,还是问一下之舟到底犯的什么事。”
顾长江生怕前功尽弃,正要说话。
顾长海摇了摇头:“左不言是之舟的贴身秘书,他不一定会给你说实话,我这里有个人,你倒是可是见见。”
说完朝一旁的保镖招了招手。
保镖恭敬点头后走了出去,很快推搡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进来。
赛神仙也真是个人才,像是不认识松似月一般,点头哈腰,一个劲给顾长海行礼:“顾老爷,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不敢有半句隐瞒,顾总出事的时候就是在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