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没说话,左不言冷冷盯了郭总一眼:“住嘴,好好呆着。”
郭总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哎,好好好,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顾之舟伸手,左不言恭恭敬敬把手机递了过去,顾之舟看了一会儿,把摄像头打开对准了郭总的脸:“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啊?”郭总微微一愣,肥硕的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一样,“使不得,使不得,云端我也交出来了,也没有对谭坊和松小姐造成实质性的损失,二位爷爷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这录像要是放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在圈子混啊?”
“刚才还让我吩咐,怎么转眼就不行了?”顾之舟眉峰挑高。
不等郭总说话,左不言又扬起了巴掌。
不等那巴掌落下,郭总就鬼哭狼嚎般地求饶:“我真知道错了,别录,别录,录了相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顾之舟置若罔闻。
“叫你说你就说,”左不言不耐烦在的后背猛踹一脚,“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郭总一个踉跄,“我说……我说……”
晚宴结束的时候,松似月已经有了醉意。
谭坊完全喝高了,被宋秘书搀扶着站在门口跟松似月一起送宾客。
等大家都走完了,他大着舌头吩咐谭阳:“儿子,你送小月回家,我先回去了。”
“不用,”松似月摇头,“我自己回去就好,谭医生,你还是送老师吧?”
“认识这么久了,你跟我还这么客气,”谭阳无奈地笑了一下,“老头秘书保镖一大堆,不用我送,我司机马上来了,正好顺路送你。”
“我住哪里你都不知道,怎么就顺路了?”松似月微微后退一步,躲避了谭阳要搀扶她的手。
谭阳自嘲一笑:“只要是临江城,哪里都顺路。”
谭阳的语气太暧昧,松似月微微一愣。
或许是被酒意催得,也或许今晚的松似月太迷人,谭阳就那么鬼使神差说出了口:“你不用有压力,也不用着急拒绝,把我当平常朋友就好,日久生情,我对我自己有信心……”
也是赶巧,顾之舟和左不言料理完郭总,正好从包厢出来,没到转角就听到谭阳笨拙的表白。
他没有说话,整个人的气场如寒风过境,冻得左不言直接打哆嗦。
左不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这个老六,他有个鬼信心,老板我去揍他。”
顾之舟没有说话,只伸手挡了一下。
岂料谭阳话没说完,松似月打断了他的话:“我结婚了。”
“什么?”谭阳整个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