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呼中,她眼前一黑,身子像一顶丧钟一样软绵绵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
隐约的红光在外间闪烁。
若有似无的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松似月忍不住呛咳起来。
顾之舟听见动静,立刻把烟摁灭在已经冒起来的烟灰缸中。
他坐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有点发麻。
推门的动作太急,他踉跄了一下才扑到松似月床头。
他顾不得狼狈,朝手心哈了口气,才去摸松似月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下去。
他抽烟太多,嗓子像是被钝刀刮过一样,开口竟然只发出一声模糊的气音。
他不得不咳嗽一声才又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醒了?”
松似月没有动。
瘦瘦小小的身体隐没在洁白的床褥里,像是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样。
顾之舟喉头泛起酸楚:“感觉怎么样?”
“什么时间了?”松似月声音细若蚊蝇。
顾之舟恍惚间却没有听清楚,他把耳朵贴向她冰凉的薄唇:“什么?”
松似月闭目倒了口气,才又有气无力地问了一遍。
顾之舟慌忙回答:“一天一夜。”
他抓住她冰凉的不像活人的手,凑近了贴上面颊:“可吓死我了,似月,你吓死我了……”
他一边呢喃,一边俯身去亲吻松似月的发顶。
松似月没有躲开,顾之舟受到了鼓舞,细细密密的吻顺着她的额头,慢慢往下滑落,最后在她的唇角辗转流连。
他想吻下去,却又不敢。
两人抵额相对,呼吸交缠。
恍惚间,松似月竟然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然而,顾之舟卑微的神态告诉她,这不是做梦。
她的愣神让顾之舟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终于鼓足勇气贴上她的唇,却在即将触的瞬间扑了个空。
松似月别过脸颊。
那吻就沿着她的侧脸落在了耳廓。
以往这时候,顾之舟总会霸道又顾之地扳过她的肩膀重重亲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