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不知道的是,顾之舟对左不言何止是责怪。
松似月吐血晕倒后,过了最先那阵手忙脚乱,顾之舟直接拨通了左不言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左不言一直以为松似月还在房间里休息,哪里能想到她已经回国,顿时又惊又惧。
男女有别,左不言为了避嫌住在另外的楼层。
萨瓦却是住在松似月隔壁。
左不言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敢辩解,硬着头皮听完顾之舟的训斥。
顾之舟对外人霸道惯了,对左不言却有求必应态度温和。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左不言心中有愧,竟是一言不敢发。
挂上电话就给萨瓦打电话。
萨瓦见松似月的回房间后一直安静,以为她没什么吩咐,正准备睡下,听完也是猛地一惊。
两人立刻买了最快的航班。
在经济仓挤了十多个小时马不停蹄找到顾之舟,顾之舟在气头上不愿意见萨瓦。
左不言便亲力亲为照顾松似月的饮食。
松似月这么说,左不言哪里担待得起,当即恭恭敬敬颔首:“少奶奶真是折煞我了,能为少奶奶做点事,是不言的福气。”
他这么乖觉,顾之舟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接过粥碗就挥手让左不言退下。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顾之舟勉强笑了笑,搅了搅碗里的燕窝粥:“吃点东西好不好?”
松似月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是极聪明的人,那口血吐完之后,精气神倒是逐渐恢复过来。
以前的那些疑点也都迎刃而解,包括突如其来的这场演出。
心已经疼得麻木,但吸进去的空气还是像钢针一样扎着肺管子。
松似月换了换才艰难开口:“演出是你联系的?”
顾之舟一向知道松似月聪明,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到了。
他没有说话,但那让人窒息的沉默让松似月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闭了闭眼,等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痛过了一阵,才又开口:“我这次出国,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再回来?”
顾之舟喉咙干涩,但看松似月虚弱的样子,还是不忍心骗她:“是的,不过我没有准备让你独自呆在那边,我会经常过去看你,也不会让你等太久,等我安顿好这边的一切就接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