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的胳膊一点点垂落下去,又一阵寒风袭来,左不言狠狠打了个寒战:“老板,咱们回家吧!”
怀抱虽然空了,可手心还残留着松似月的味道。
顾之舟抬起手掌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最后捂住了脸。
松似月的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进了电梯之后,她终于停下脚步,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她怔愣半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松似月做梦都没有想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向佛的朱雪凝会带着顾家老宅的家眷来看南湘的演出。
朱雪凝出场的派头很足。
佣人保镖,乌泱泱一群人。
有「钞能力」就是好,朱雪凝不仅包下了最好的包厢,还点了首席的灯。
尽管宋秘书一再解释,松似月身体不好,首席的位置是由别的女孩代替的,朱雪凝还是优雅地表示没关系。
谭坊知道朱雪凝跟松似月的渊源,怕她们是冲松似月来的。于是交代宋秘书,整场演出不能录音录像。
点灯的事情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
谭坊这么一改,这场点除了给青羊送钱,实际一点意义也没有。
宋秘书本来还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没想到朱雪凝知道后,也是轻描淡写地表示没有关系。
宋秘书一下子被整不会了。
青羊第一次顶替松似月首席的位置演出就被点了灯。
她兴奋得无所适从,在后台搂着松似月的胳膊一脸难以置信:“似月姐,我该怎么办?那位顾老夫人真的点了我的灯吗?我该怎么办?她会让我上去敬酒吗?会挑我的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