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幕还有五分钟,松似月一句多余话没有,扔掉面粉大步朝化妆室走去。
谭坊一眼看出了她的意图:“小月你别胡闹,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能做那么大尺度的动作,你怀孕不足三个月,正是不稳定的时候,这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给你妈妈交代?”
“老师您放心,”松似月一边招手让化妆师替她抢妆一边飞快地说道,“下一幕要戴面具,我上去撑五分钟,观众发现不了,青羊换好鞋咱再交换,老师麻烦您给灯光师说一下,一会儿的面光给暗一些。”
“不行不行……”谭坊连连摇头。
松似月的目光却异常坚定:“老师,咱们没有时间了,我跳了这么多年,对自己身体还是心中有数的。”
时间紧迫,根本容不得谭坊犹豫,松似月已经上了踩了真正的防滑镁粉上了台。
短短五分钟,对谭坊来说确是那么的漫长。
松似月说的没有错,她在舞台上造诣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每个动作都完成得恰到好处,观众席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青羊下来的时候简直快哭了:“谭团,那防滑镁粉……”
“我已经知道了,你快换鞋,道具组的责任我不会姑息……”
青羊不敢耽误,立刻坐下让助理替她换舞鞋。
松似月有惊无险从舞台上下来,谭坊简直想冲上去给观世音菩萨上三炷香了。
他搓着手来来回回就几个字:“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松似月神态倒是轻松:“老师您太谨慎了,我不是说过我有分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