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干燥温暖的大手覆盖着。
暖风正好,松似月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顾之舟把她的头发吹干以后一直没有离开。
她安静地在松似月的床头坐着,松似月睡得并不安慰,手指仅仅抓扯着他的衣袖。
只要顾之舟一动,松似月的眼睛就一下子睁开了。
他就一直那么熬着,直到天色微明才站起来离开。
保镖们实在等得无聊,就在车库里抽烟解乏。
其中两个胆子大的问左不言:“左助理,原来咱们老板喜欢这个调调?”
另外一个也挤眉弄眼:“可不是嘛,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幼瘦。”
左不言狠狠扔掉烟头:“你们一个个找死吗?老板的八卦也敢聊?”
那个保镖陪着笑,还想再说几句什么。
只见车库的电梯门打开,顾之舟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只见他脸色有点疲惫,心情却很好。
保镖们立刻闭嘴不言语。
左不言立刻迎上去:“老板,咱们的专机一直等着。”
顾之舟点点头:“你吩咐这里留个人,等那小丫头回学校了再离开。”
“是。”左不言点头。
松似月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顾之舟的身影。
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鼻息间。
松似月一时间竟然有种顾之舟还在这屋子里的错觉。
床头放着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服。
从里到外一样不缺。
内衣边沿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
松似月皱眉轻笑,真拿我当小孩了。
可等看清了衣服的尺寸,松似月就笑不出来了。
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顾之舟孤家寡人,没听说交了女朋友。
青天白日的,他连自己衣角都没有碰到过,是怎么把尺寸掌握这么准确的?
她抱着新衣服,在屋子中央呆呆地站了很久。
酒店服务生过来送早餐,她才匆匆忙忙穿戴整齐。
她这一晚上睡得不好,起得又晚。
不管怎么赶都赶不上早课了,松似月想,罚就罚吧!
能单独跟顾之舟呆一晚上,怎么罚都值了。
她磨磨蹭蹭一直到中午才离开酒店。
结账的时候,前台小姐彬彬有礼告诉她顾之舟已经结过账了,还问松似月有没有别的需要,都可以记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