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里的肖聿重被她气得太阳穴青筋突突跳,却又实在拿她没辙,恨得牙痒痒。
赵特助这时候打来电话。
“说。”他接通后,就一个字。
听见上司心情不好,赵特助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肖太太昨晚去附属医院儿科,是为了陪个叫小不点的小女孩,可她们什么关系,还不清楚。”
小不点?
她睡都跟他睡了也不陪他睡够一晚,宁愿跑去医院陪小不点一个晚上,怎么想的!
肖聿重又气得眉心一夹,几乎能夹死只苍蝇:“跟项之年也没关系?”
“项之年是挺关心小不点的,附属医院里的医护都说他经常去看望小不点。但他没结婚,也没对象,更没有绯闻,只除了上回跟辛氏千金的酒店fēng • bō外,后面辛氏千金也澄清了,几率很小。”赵特助说道。
“眼皮子底下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其他事怎么查的!”肖聿重说完就挂了。
扔下手机,一转头望向雪下得更密的窗外,想到去买药的辛语,细眯深眸。
她是因为上回跟他一起过去时才认识小不点的,还是项之年早就认识小不点了,却在他面前装不认识?
如果是刚认识,就扔下他过去陪小不点一个晚上,根本说不过去,关系不可能那么好。
那就是因为项之年经常去看望小不点,她对小不点好只是爱屋及乌,以及出于身为医生心里的那点怜悯。
不管怎么想,肖聿重都觉是后者推测比较合理化。
这个合理化,在他心里却是扎痛他心扉的存在。
她做什么都是因为项之年,就连她妈妈都放在附属医院治疗!
而电话这边,赵特助一脸欲哭无泪的委屈。
确实什么都没查到啊,要不去问问小不点那个小姑娘,看看能不能哄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辛语拿到药回到肖聿重病房,看见他双臂环着胸,望着窗外走神,关门时特意用了点手劲。
果然,肖聿重立马回神,转头望向门口,面对她的神情是一贯的冷漠。
那双经过时间打磨的黑眸总是深沉得不可测,没有杂绪加持的话,对视久一点,便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迫毫无保留展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