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倒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嗯?”他身躯倾靠向扶手,微侧头睐向她,神态意味不明。
辛语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但绝对是生气的了,只是不动声色,否则不会接受她说的「惩罚」。
“我觉得我不该受到惩罚,你的心上人先说我勾引算计你娶我在先,是她错在先,而且她当众曝光我们的婚姻,她故意扭曲事实在先,我以牙还牙在后。如果要惩罚,那也不该只罚我一个。”
一直睐着她的肖聿重蓦地冷哂一声,转头看向车窗外。但眼里的寒意辛语捕捉得一清二楚。
“黎书被你气到发病,已经算是惩罚。”他听着车窗外隐约渐大的风声,冷冷地说,“至于你,下车,站到我觉得可以为止。”
辛语听了毫不犹豫拉开车门,紧密的风声自车门呼过,有些窜入车厢内,被暖气同化。可是很冷,她下车走到黑暗处站着,而车门已经自动关上。
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车,车子徐徐倒退至月子中心正门口。
肖聿重下车,缓步走进去,冰冷灯光下,侧面线条冷硬得棱角分明。
暗处的辛语别开看他的冷凉视线,忍受着刺骨的寒风,缓缓拉上被拉开的外套拉链,戴上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