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主动提什么都听自己的,项之年又不在国内了,过去五年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
放不下,就不必追究这个人过去的全部。
刚拿起份文件,辛语打了电话进来。
他看见了便接通,点了免提放一边,手拿着文件继续看。
“不舒服?”
“没有。昨晚我是不是吃过药了?”辛语问顺嘴问他,不然肚子怎么会一夜就不痛了。
“嗯。”肖聿重沉应一声,眼睛盯着文件的某一处,一动不动。
辛语接下来换了个话题,说得颇为小心翼翼:“昨天你在电话里跟辛仲诚说过之后,他是不是不敢怎么样了的?”
肖聿重神色微敛,索性放下文件,听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他又找你了?”
“不是。”辛语连忙否认。
其实是。
辛仲诚又打了电话给她,要求她帮他大儿子官司胜诉,立马把爷爷交给她,因为今天是开庭的日子。
她之所以打电话给肖聿重,只是想确认辛仲诚是不是真的没胆干什么了。
可反而因为否认太快太干脆,令肖聿重生了疑,但并没有出声回应什么。
没听见他说话,辛语才继续说:“只是问问而已。你是在公司还是医院?”
“在忙。”肖聿重回应简洁。
他的回应,却让辛语心生失落感,因为他不愿意说身处的真实位置,就好像对一个不熟的外人般。
想想其实也对,隔着着心门的夫妻,能熟到哪里去呢,只是肉体的熟悉罢了。
“那不打扰你了。”辛语低而轻地说完就要挂了。
肖聿重从她的声音里捕抓到了丝不高的情绪,心一软之下,便说:“在医院。”
乍然而响的回应,令辛语怔住。
双方沉默几秒,肖聿重先挂了电话,满腹深思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拿起文件继续看。
而辛语这边则打电话给院长,了解肖聿重的情况,知道他胸部的伤有些不好,便知是昨晚导致的,心里又疼又内疚。
换了身裹得厚实的衣服,她匆忙出门。
肖老太太见她才说上楼休息这会儿却要跑出去,奇怪道:“语,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又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