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班的称呼，下了班，当然不能继续那样叫。”赵磊微微笑言。
一路无言下到地下停车场，一眼便看见停在电梯前十几步远的黑色高级商务车。
辛语踩着小快步过去，在她来到前车门自动打开，她上车又自动关上。
车厢内很宽敞，肖聿重坐在对面，叠着长腿，一手支在车门上，沉思地看着车窗外，听见动静，注意力才落在车窗上的丽影。
依然一路无言，车厢内安静到令辛语感觉到压抑感十足。
而她有些话一直想问他，但不是现在，应该是在领完结婚证之后。
到了订好位子高级餐厅，肖聿重率先下车，非常绅士地抬手挡在车门边护着她的头等她下车。
辛语看了眼，并不拒绝他的殷勤，毕竟也就这一回了，都到最后一天了，好聚好散吧。
位子订了包厢，虽然只有两个人。
点菜的时候，肖聿重让辛语先点，辛语一样不拒绝。
今天的相处模式，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热恋时一样，他处处以她优先。
然而，这对肖聿重来说却是悲伤的过程，而他要暗藏在心。
“离婚后，有什么打算？”肖聿重倏然开口，问她。
辛语明显有些被突然吓到，瞠着双大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头继续吃饭，其实心里堵得慌，有种要逃离这里的想法。但又清楚这次要如愿以偿的离婚了。
“还没想好。”
肖聿重又道：“回医院做医生？”
“还不知道。”
“如果都没想好的话，就继续留在肖氏做秘书好了，我看你适应得挺好的。”肖聿重平静地建议。
辛语吃饭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他，他却满脸淡然，波澜不掀的样子，实在看不出他什么想法。
过了头两三天，她确实是在秘书的职位上适应了起来，而且也已经上了手。
再者，辛氏……“嗯，我看看先。”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谁都不再说话。直到结完账离开餐厅，肖聿重送辛语回到小区门前。
“下午三点，我们一起去民政局，记得带好证件。”
辛语下车前，肖聿重倏然出声。
她转头看他，而他并没有看她，依然似来时一般，只顾着看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