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语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她,不说话,但已经要起来,头一下子又晕又痛起来,秀眉皱得紧紧的。
“你头上有伤,腿上还打了石膏,要去哪?”季寒韵起身按住她下床的动作,“你没必要这么急着去看肖聿重,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你进不去的。”
辛语拉开她手,低头找鞋子,“我在外面看看他也好,我就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不去看看,她会一直心痛下去,得不到平复,心就像被一只手捏着,缓不过这口痛劲。
季寒韵知道她是不去看不放弃,于是转身出去:“我去找个轮椅来,你别动!”
辛语抬头看向门口,只见她走出去的纤细背影,神情瞬间又呆傻下来,脑子里想的全是肖聿重的模样,以及他年三十对她说的话,有点后悔起来。
当时为什么没答应他!
要是答应了他,他现在就算是躺在重症室里,心里也会清楚一件事而有信念地撑着,更有可能好得快一些。
而走出病房的季寒韵看见项之年竟站在外面,像是偷听的样子,她对项之年的印象越来越不好了。
“项医生躲在这里做什么?要看人不会进去?”
项之年听见辛语的话就已经难受得失了神,像是丢了魂儿般没有主心骨,哪里想到她会这么快出来,还被她给看见了自己。
郝然道:“我现在进去不适合,还是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