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想过,这种反差简直比看到哈月高嫁还让他没法接受。
她的梦想不是做被男人摆在墙上的trophywife吗?
他不认为会让自己老婆做苦力的小老板有这种收集奖杯的能力。
太阳穴又开始跳痛了,连带着在电动车上吞了一路的寒气开始从胃里上涌,薛京手指挡住下半张脸把头偏到另一侧咳嗽了两声。
嗓音像是被细砂打磨过,将厌恶情绪也显出几分真诚,“养猪也没什么不好的,牧原创始人秦英林,22头猪起家,现在资产超过两千亿。”
刚才一阵强风吹走了天边的遮月云。
茭白的月光肆意倾洒在乡间无人的小路上,也让薛京久不见阳光的皮肤更加青白。
随着偏头捂口的动作,他大衣的袖口下滑两寸,露出泛着荧白的手腕。
哈月回过头,唇角讥讽,本来她想反问薛京是不是对自己的养殖规模有什么错误的认知,可就是这么一眼,她看到了薛京腕表下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
心脏像是被猛然间揪了一下,玩笑话被重新咽进肚子,她直愣愣地将头摆正,随后将电动三轮的速度拧到最大。
哈月驾驶着电动车,朝着城市路灯的方向急速前进,今天的风真大,吹得她眼睛有点酸,她突然想起自己当年从蓟城回到绥城时,也是一个这样的秋天,绥城的天气可真邪,还没入冬她便被老家的风吹成了重感冒,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起不了床。
她土生土长饶是这样不习惯,薛京他养尊处优,一直都很怕冷,大概会水土不服。
人有些失神,哈月因为心虚而喃喃自语,“刚才文化局的人说你这次是来出差工作?期间你住哪家酒店,我直接送你到门口吧,今天风大,打车怕是要等很久,你支气管也不太好,还是别多说话。安静坐车。”
薛京松开捂住嘴角的手,腿上立刻多了一片厚重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