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被她一分为二,三千元打入定期存折,两千块用于母女俩的日常生活。
如果请护工,那么每个月哈月非但不能再进行储蓄,还要在全部收入之上额外支出不少。
哈月手里的存款不多。
补差价也是有效用期限的,等到她手里的钱花完了,她和母亲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上街讨饭?
所以,请护工这条路暂时不通。
紧接着,哈月开始粗略地考虑,近期自己是否应该将小卖部转手出去,毕竟她身体力行照顾母亲,是不用花钱的。再加上转手小卖部还可以赚到五六万,这样起码她手里又多了一笔可支配的伙食费。
母女俩吃饭花不了太多钱,她身上没有任何贷款,最大程度降低支出费用,她带着母亲熬下去的时间就可以被延长。
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今天下午闭店后,哈月拉了几箱小卖部仅存的物资回来,准备分给金子和薛京。
可是近一个月,每天都稳稳停在哈月家大门口的那辆皮卡车并不在。
这些天总是窝在家里的薛京好像出门了。
起初,她没介怀,以为薛京在文化局有什么新应酬,可是等到吃过饭,喂完猪,哈月走到院门口还是没看到他的车,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天空飘着小雪,路况不好,薛京应该不至于莽撞到在在这种天气开快车吧?
翻了翻朋友圈,好像也没有人说今天绥城街上有发生连环车祸,雪虽然密,但毕竟还不是寒冬,落在地上成不了大器。
再加上心里惦记着那几箱物资,洗过澡,头发还没擦干,哈月又跑到门口张望,就这样来来回回到门口往外看了数次,直到赵春妮经常看的电视剧都已经结束。
电视屏幕黑了,家里重新安静下来,猪,鹅还有赵春妮都睡了,连月亮都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哈月的脑子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吵,就连客厅钟表在走针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数十倍,中途她自然有想过给薛京打个电话,可随着时间拖延,越过午夜,她再睁开眼睛拿起手机,已经失去了那个借口送物资而联系对方的目的。
这个时候,半夜十二点,再询问前男友夜不归宿的理由,会令她的查岗行为看起来非常暧昧。
扪心自问,她对薛京还会心动吗?答案是肯定的。
一个人的魅力必然抛不开外貌,学识和财力,现阶段薛京在这些外在条件上是万人迷的等级,要比以前上学时更加优秀。
她是决心向下择偶的异性恋,并不是不近男色遁入空门。
只是非常可惜,关于自己和如此“完美”的薛京是否有未来的断定,至今为止,哈月并没有改观。
她对薛京抱有十足的歉意和鼓励,那是一种真心的应援。
她也做过梦,梦醒了,拉拉队员就该站在队伍里为台上的明星镇臂高呼,她不可能再一次试图爬到那些聚光灯下,去主动承受来自命运的羞辱。
她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一眼望得到头,但薛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