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澎湃的心动也不具备任何意义,她不想做伴侣的负担,何况那个人是她这辈子少有爱过的人。
心脏跳得再快又能怎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就像她曾经忍过了童年,忍过了青春期,又忍过了这几年一样。她已经承认了,她不是这世界中光芒四射的女主角,只是被风偶尔扬到天上的柳絮,属于她人生的高光点,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就结束了。
或许她现在正在赎罪也不一定,因为曾经忤逆了母亲在高考志愿表上的决定。
可是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她会选择不再踏上那辆通往蓟城的绿皮火车吗?
哈月不确定。因为那辆火车的尽头,曾经也带给过她一个19岁的薛京,那时候,她在初恋中,真的短暂而耀眼地灿烂过。
胸腔里的翻涌的潮汐一浪接着一浪,哈月闭着眼睛,平静地躺在那张单人床上,双手搭在一起交叠在胸口,任由那种没有名字的伤感随着血液从头顶冲到脚尖。
最近两年,她经常感觉这张小床不大不小,像是刚好可以赫拉承载着她死期的单人棺材。
每晚入睡前,她都会想,如果明天再也不睁开眼睛,好像也不是很糟,所以总是期盼着用睡眠快速结束一天。
但是今天,她没想那件事,满脑子都是薛京。
就这样,两点过半,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她支撑着发麻的身体,歪扭着下床,起身披上羽绒服疲惫地推开自家院门。
门外,金子正在安慰着母亲,告诉她小雨一切都好,明早她就可以到医院去探视。
哈月一出来,斯琴大姨就背过身开始抹眼泪,金子赶着去医院和薛京换班,匆匆几句把安慰母亲的工作交给哈月,就再度拎着一些小雨住院需要的衣物草草离开。
哈月心里本来就不踏实,得知小雨的消息后,嘴唇发干,心脏没有落下,反而悬得更厉害。
五分钟,安顿好斯琴大姨,给她热了一杯牛奶,哈月从邻居家出来锁好大门,回到家里再也难以静下心来躺回床上,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踱步。
她手指紧紧地捏着身上的羽绒服,拖鞋上还沾着雪水和污渍,除了替小雨感到劫后余生之外,她没办法忽略心里对薛京的担忧。
今天大降温,薛京不会又穿得很单薄就跑到医院守病房吧?
着凉了又要咳嗽整宿睡不着,他脑子可能坏了,非得呆在绥城自找苦吃。
他那么挑嘴,在医院呆了一晚上,不会一口东西都没吃吧?
胃烂掉这里也没有什么名医可以看,拖得严重了溃疡肯定会复发。他以前写东西一写入迷就不肯吃饭,胃会健康才怪。
面对前男友的示好,哈月可以无碍装死。
但对待一个会为了不怎么熟悉的邻居,在医院自愿熬到半夜的新邻居,哈月狠不起心,她没办法看着薛京活受罪。
在屋里转了几圈,身体越过思想,哈月还没考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人已经走到厨房,伸手打开顶灯,戴上了围裙。
侧身从橱柜里抓了一把杏仁,再从米缸里舀了小半碗米一起扔进冷水里泡,确定了主食,打开冰箱,哈月望着几盘全是辛香料的剩菜叹了口气,拎起案板上的菜刀狠狠在饭碗下磨了几下,径直走到院子角落的鹅圈内。
所以再澎湃的心动也不具备任何意义,她不想做伴侣的负担,何况那个人是她这辈子少有爱过的人。
心脏跳得再快又能怎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就像她曾经忍过了童年,忍过了青春期,又忍过了这几年一样。她已经承认了,她不是这世界中光芒四射的女主角,只是被风偶尔扬到天上的柳絮,属于她人生的高光点,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就结束了。
或许她现在正在赎罪也不一定,因为曾经忤逆了母亲在高考志愿表上的决定。
可是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她会选择不再踏上那辆通往蓟城的绿皮火车吗?
哈月不确定。因为那辆火车的尽头,曾经也带给过她一个19岁的薛京,那时候,她在初恋中,真的短暂而耀眼地灿烂过。
胸腔里的翻涌的潮汐一浪接着一浪,哈月闭着眼睛,平静地躺在那张单人床上,双手搭在一起交叠在胸口,任由那种没有名字的伤感随着血液从头顶冲到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