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耸动,他睁了一下眼睛,似乎还在睡,又重新闭上,右手摩挲着握住她的手腕,惊了一下,再睁开眼睛才算半梦半醒,声音含糊地问了一句:“你洗好啦?”。
他还以为又是做梦。
“嗯。”
“冷吗?我去开电暖气。”
从搬进来开始,薛京的屋里就二十四小时开着空调暖风,极其不环保,除了遍布满屋的三部空调外,卧室的床尾还有一组长约两米的踢脚线取暖器。
哈月摇摇头说自己没那么冷,薛京便拉着她的手腕也将她一同拖进相拥而眠的梦里。
卧室的床品和地毯还有窗帘都是浅色,只有两个人的头发和眉眼是黑的。
薛京的家像过度曝光的照片,因为空,所以显得格外静谧。
安静很难得,哈月心口的重量被缓解了一些。
哈月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平躺,膝盖被薛京两掌握住,小腿曲起,他闭着眼睛撩开自己的衣襟,然后扯过她的双腿去贴着他的肉。
“喂!你别乱来。”膝盖贴上腹肌的线条,哈月脊椎通电,红着脸叫了一声,薛京跟她几乎是面贴着面的距离,没睁眼,用中指摸了摸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呓语,“给你捂膝盖也算乱来吗?”
“你不是生理期头两天膝盖会痛。以前也是这样捂的。”
将两腿从他手里挣脱并在一起。
因为想到过去,哈月的笑声中带了些埋怨,“还不是那时候为了和你约会在大冬天穿短裙冻的。”
和薛京分手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场合可以让她在零下二十八度的天气里还愿意为了美丽而受罪,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她穿上秋裤,只要到了日子,便早早将护膝,等防寒用品全都绑在身上。
“是吗?。”
重新闭上眼睛,哈月打了个哈欠坦然道:“是啊。”
那时候她特别在意别人的目光,出门和薛京约会,提前用一个小时来准备还经常迟到,对着两倍放大镜镜子一点点看自己的毛孔,连眉毛画错一笔都要重新卸了再来。
粉底,遮瑕,高光不必说,眼线,美瞳,假睫毛更是缺一不可。
最怕的是和薛京一起走在半路上,天气不佳,有风吹过,不甚将尘土扬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