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薛京喝得那叫一个猪油蒙心,视线迷离,对着哈月的方向用力眨了眨眼,想都没想就大声叫她ru名。
周围人也跟着他回头,朝着哈月的方向异口同声:“月月?”
“嗯,月月呀。月月你们都不知道?”说着,薛京点点头,身后如果有尾巴应该摇得像螺旋桨,直接一胳膊将旁边的赵主任抡到卡座外头,站起来朝着哈月挥手,“我给你占了座!”
“这边,这儿离暖气最近。”不止这样,这个位置还离卫生间最远,这帮喝酒的家伙上卫生间还有不关门的,他可不想哈月闻到不好的气味。
赵主任人本来就矮小,再加上薛京使的是蛮力,他一折咧,差点没站起来直接摔倒,还是金子眼疾手快,将即将摔成王八的赵主任捞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安抚下来。
哈月一看到薛京眼角绯红的样子就知道他喝酒了,走到卡座跟前,再一看桌子上头的英雄杯,心下明了,柿子专挑软的捏,这帮人刚才肯定玩儿了命的灌他。
哈月今天上午带着赵春妮去中介公司打听兑店面的价格,经中介人员提醒,她才想到出售前要更新个体经营证上的业主,下午回了趟家拜托斯琴大姨看护母亲,她便换了身衣服重新出门。
因为是到大楼里办事,出门前她特意穿得正式些,包中带了几样精简的化妆品,在政务大厅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内描了个淡妆。
剪裁得体的大衣,绉纱系带衬衫,笔挺的高腰阔腿裤再加一双小猫跟的踝靴。
人靠衣装马靠鞍,哈月一拿出以前在蓟城上班压箱底的行头,整个人身上的气场立刻高了八个度。
巴掌大的小脸,如清辉的月光般亮眼。
再加上旁边有个面如冠玉的薛京作陪衬,十分登对,谁也没想到今晚这场朴实的聚会上会出现婚礼蛋糕上才会有的两尊玩偶。
十几双眼睛转来转去,赵主任也是。
他“哎”了好几声才认出面前这位不就是那天三轮车上装猪仔的姑娘吗?
赵主任戳了戳金子的胳膊用手挡着脸附耳问他:“这不你家邻居吗?什么时候成月月了?”
金子也满脑门子官司,心想行啊,这才一个月,薛老师和他哈月姐都能互相叫小名了?不是说静默期间管得挺严,核酸都是上门单采,邻居之间连互相见面都不行吗?
他俩啥时候变这么熟了?
难不成那天他们让薛京和猪一起坐三轮车还真成人之美了,那他岂不是妙手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