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月的话充满令人遐想的歧义。
小雨眼神在哈月和薛京面上转了转,兴奋大于担忧,想当然地表达羡慕:“姐你要和薛老师回蓟城吗?也是,那边疗养院的设施肯定比咱这儿要好。赵姨也算享福了。”
“嗯。”哈月这一次没有回头去看薛京的反应,她只是很灿烂地笑着大力点头,“是!”
“好事好事。”
“姐,你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啊,别把我们忘了。”
“好。”
五分钟后,尿急的哈月被薛京半抱着扶上了二楼。
一楼的洗手间实在太脏乱,根本没法用,薛京偷偷结账后特地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带着哈月到二楼上卫生间。
用消毒纸巾擦净满把手,借了把拖布将瓷砖上的污渍清理干净,本来薛京处理好卫生间后,和哈月一起挤在狭小的隔间里,预备再帮她进行下一步。
可哈月睁着眼睛靠在隔板上,前几分钟满怀信任地望着他,还很乖很听指挥,等到他命令她抱着自己的脖子,弯腰抽出她的衬衫下摆,手指刚碰到她被酒水胀起的肚皮,哈月便触电般地扯住他的头发,窘迫地大叫了一声:“我没醉!别碰我!”
“我能自己来!”
被扯住头发的薛京不得已放弃帮她解裤扣,好声好气地恳求她先放开他的头,他头发虽然多,但也禁不住这样薅。
哈月缓慢地思考了一下,终于松开他,不等薛京再说话,回身用如来神掌将他推出隔间,迅速关上槅门。
薛京被她一掌拍得胸口泛红,头发凌乱,觉得哈月醉酒时还要奋力挽尊的模样好笑,手指胡乱梳理了一下额发,在门外嘱咐了几遍如果站不起来就喊他帮忙,这才回身等在走廊。
楼下,金子夫妻俩正在结账穿衣,准备将再次哭晕的赵主任先送回家,因为已经默认哈月和薛京是亲密的恋人关系,两人聊天的声音便不设防,顺着楼梯飘到薛京耳朵里。
“你说赵姨的病能在蓟城治好吗?我听妈说,老年痴呆不是不治之症吗?”
薛京眉眼跳了一下,侧目望了一眼女厕的方向,很快金子带些惋惜的声音又钻进他耳朵里。
“哎,治是治不了了,但也不能就真的就这样让赵姨等死吧?下午妈说去她家,看到赵姨那屋窗户还破了个大洞,所有镜子上都糊着报纸,屋里头一塌糊涂,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这个月俩人是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