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京的鼻尖距离哈月的额头很近,眼下对方正在垂眸查看他的脖颈,眼皮肿得连双眼皮线都看不到,但就是这样,她看起来还是该死的可爱,尤其是那张正在因为担忧而微微嘟起的嘴,耳朵有点热,嘴巴有点渴,想和她接吻,但自己才说过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所以任凭喉结滚动,只能抑制住自己想要索吻的冲动,“啧”了一声,薛京随口乱讲:“让狗咬了呗。也不知道咱俩谁是黄狗。你不觉得你比我更像吗?”
他这么白,怎么着也是只白狗吧。
“啊?”哈月皱眉,听着他阴阳怪气头疼得更厉害了,前一秒还对他充满关怀,下一秒直接飞起一拳捶他后背上,“你会好好说话不?别瞎扯淡行不行,我头疼着呢。嘚嘚嘚,真的烦。”
“不想说就滚出去,把门给我带上,我要睡觉了!”
呦,昨天还说有点喜欢她,这会儿两句话就嫌他烦了?
这善变的女人。
薛京槽牙咬得嘎嘣响,重新把水杯放回床头,皱着个眉头站起来对着哈月扯下裤腰,不容她闪躲,右手捞着她的后脑勺直接按在自己身下,将大腿上几处凌乱的牙印怼到她眼前道:“我怎么没好好说话?这屋里真有狗呀,看见没,恶犬伤人,咬我的时候还会汪汪叫呢。”
“哈月,你跟我闹了一晚上这会儿装失忆是吧?”
“你是不觉得我真的好欺负啊?”
“你说啊,快说愿意和我复合。”
“操,别给我装傻。”
眼前是一片青紫的牙印,还有些许吮吸后产生的皮下渗血,哈月以一个非常不良的姿势,被迫直观对方的四角裤。
面前有一股沾着沐浴液香气的热度扑面而来。
不过这画面确实有点熟悉,只不过昨夜是薛京躺着,她跪在他膝盖旁边。
薛京话音刚落,哈月脑海中立刻闪回一些模糊的片段。
回忆倒带。
昨天夜里,薛京讲完那天他准备上天台的旧事,哈月又开始爆发新一轮的嚎啕大哭,这一次她真的从薛京后背跳下来,一边哭一边还将眼泪鼻涕全都蹭在对方的衣服上,用湿漉漉的嘴唇亲他的唇,脸颊,鼻子和眼睛,大声告诉他:“你当然有资格。你活,你他妈给我好好活!”
“事发时你才几岁?他们凭什么叫你去死?我替你去找他们算账!”
可是醉猫对薛京的安慰行径不到两分钟,就开始无缝衔接问他要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