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交代了一些细节，纪羽的手机响了。
能在这个点给纪羽打电话的，除了马总他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接通电话，是马总咆哮的声音：“你和宋杰赶紧给我回来，他娘的竟然跟shā • rén扯上关系，这是要把公司拖下水啊！”
马总气疯了，接道人体实验室被查封的消息差点就地去世。
“宋杰回不去了。”纪羽声音有些冷，“公司在接项目的时候都不做背调吗？”
“什么？”马总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怎么了？”
“死了。”不想听马总继续说话，纪羽直接挂断电话，“我先回公司一趟。”
“我……”
“我自己回去，你这里还需要你。”纪羽打断顾灼，“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顾灼没在执着，给他叫了辆车，目送纪羽离开这才回到研究所。
“这里面的温度确实低很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顾灼第一次走正门，发现温度果然和外面不一样。
丁一帆屁颠颠跑来：“这个我知道，之前魔族有一个术法，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保证温度的平衡，不……个也就魔族贵族才有资格接触到。”
魔族贵族，顾灼冷嗤一声：“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纪羽回到公司的时候马总正在开会，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看见纪羽来了就不说话了。
纪羽找了个空位坐下，马总索性关掉电脑：“散会，纪羽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其余人纷纷离开，纪羽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好。”
跟着马总来到办公室，领导就是领导，办公的地方都快赶上一个卧室里：“马总，辞职信我已经发你邮箱了，还有什么事儿你可以直说。”
“别叫我马总了，我已经被停职了，宋杰的事儿公司会给予他家里人赔偿，非常抱歉。”马总难得说话这么低声下气，“接手项目之前我的确没有做好调查，只是做了个简单的了解，人体医学研究所在市内甚至是在国内，业界口碑都是很不错的。”
谁也不知道，一个存在了百年的研究所，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他们做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可贡献的背后，是无数条无辜的生命，这次项目很有可能是为了检测人体数据，为他提供下一个目标。
如果当app联合电子设备推出，这些使用者的信息将全部暴露。
纪羽不敢多想，研发部的电子设备已经投入经费研究了。
公司追究责任，定然是找到马总。
“辞职也好，资本家永远是资本家，这个项目当初是总裁让我接的，时间很紧迫，我考虑到违约金的问题我是拒绝的，加上要做背调，时间太短了。”马总叹了口气，“项目出事情总裁已经很生气了。”
现在纪羽告诉他，宋杰死了，赔偿费少不了。
项目亏损，赔偿，这么大笔支出上面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后续还可能面临舆论的压力。
颓废马总在线吐槽，纪羽只想赶紧离开，项目虽然不能做了，但是数据他们都有了，只需要稍加改进，变成简单的心率检测，情绪监察类的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都已经走了，留下来的数据更应该用来造福人类。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儿吗？”纪羽不打算劝说，公司已经与他无关了。
“没了，宋杰的事情，还希望你保守秘密，我不想引起其他员工的恐慌。”马总恳求道。
纪羽嗯了声，这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是警方需要考虑的事情。
回到工位，所有人都在奋力敲键盘，不是在工作，而是在讨论。
纪羽一件件整理工位上的东西，他不像其他人，工位一堆东西，一个水杯，一包餐巾纸，一副备用的筷子，剩下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宋杰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