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羽张了张嘴，好像的确无从说起，他不能说关于“心脏”的话题，沉默半晌，他缓缓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会很踏实，不排斥。”
“这算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说明你已经再慢慢接纳靠近你的人。”
“你更多的是用心与人相处，而不是模仿别人的方法，重要的是心。”
两人没有多聊，表面上纪羽很配合医生的治疗，疏导，但是医生知道，纪羽根本没听，他只是在学如何做一个听话的病人。
纪羽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顾灼一身黑，带着墨镜站在阳光下，靠着他那大吉普车。
路过的人纷纷回头看他，酷炫拽。
纪羽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诶……”顾灼本想打招呼，不料纪羽直接绕道而行了，连忙钻进车里追着纪羽身后跑，“你怎么了？我来接你回家。”
纪羽没吱声，目视前方，充耳不闻。
“我没有跟踪你，还记得我给你的玉吗？我可以感应到你在哪里，你有你的隐私，我不会去查的。”顾灼索性把车扔路边，抓着纪羽的胳膊解释。
“我让你不要跟着我。”纪羽生气没什么起伏，内心却有些慌乱，像是在害怕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路上行人很多，有些人直接站在旁边围观起来，顾灼拉着纪羽的手：“先上车。”
回到家，纪羽坐在沙发上等顾灼解释。
“吴勇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没有结束，他这么做的目的目前也没有查清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有关吴勇的信息。
信息很正常，研究所也一切正常，甚至在五六十年前还曾经被征用过，用来做国家级的科学研究。
“没有结束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凶手？”
顾灼摇头：“他是凶手，但是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知道魔族的禁术。”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魔族有人逃出来或者魔界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
“你的意思是魔族指使他这么做的？”纪羽没想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知道这魔族脑子在想什么。
“不确定，但我有百分之四五十的把握，吴勇这件事儿还没结束。”
顾灼准备再说两句，电话响了：“怎么了？”
“查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老大你赶紧回来。”
第18章
“老大，你看这个。”
顾灼带着纪羽回到局里，丁一帆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资料怼到顾灼眼前了。
泛黄的纸张上是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字，顾灼扶额：“他堂堂鬼界之主，连找个写字好看的人都没有？”
“将就看吧，不认识的问金炫，就属他在鬼界呆的时间久。”丁一帆默默后退两步。
金炫穿着排扣裤，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白皙修长的腿上淤青若隐若现，他往嘴里塞了一颗脆枣，一脸嫌弃：“我也不认识，他的狗爬字，也就他认识。”
关于金炫和鬼界之主的关系好是个谜，众人只知道他以前是鬼主的仆人，因为受不了他的臭脾气所以跑了。
“你直接说鬼主都跟你说了什么吧！”顾灼甩手就把本子扔了。
金炫耸耸肩，扒拉着沙发扶手，半个身子都陷在沙发里，一副我实在没力气，声音也像是刚睡醒，沙沙软软的：“他说，吴勇这个人，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了，生死簿上有他的名字，但是黑白无常没找到这个人，鬼界没有这只鬼，所以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这个倒是出乎意料，他们以为吴勇顶多是接触到了魔族的人，没想到这件事要追溯到一百年前。
纪羽忽然想到那天似乎有听到顾灼他们说什么“心脏”“一百年”，他拽了一下顾灼的衣摆：“之前你们在我家里拿出来的心脏就是大约一百年的，那颗心脏会不会是吴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