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帆看见纪羽来了，直接原地消失，他要是再当个电灯泡，估计真得去魔界入口挂着了。
运动装运动鞋，顾灼一下子移不开眼，纪羽很好看，不分性别，穿上运动装像高中生，在阳光下白的发光，白的耀眼。
“你穿运动休闲的可比你那西装好看多了。”顾灼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恢复镇定。
其实纪羽穿西装也很好看，有种别样的诱惑。
尤其是西装裤显得腿更加修长笔直，走路时若隐若现的线条，紧紧包裹的臀部，以及盈盈一握的腰。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人类喜欢制服诱惑，现在他懂了。
“衣服不过是用来遮羞的，保暖的，没有好不好看的说法。”纪羽不理解顾灼的评价，在他眼里，都一样。
顾灼笑了笑，没说话。
以前的主人很喜欢买衣服，各种颜色，款式都要备齐。
他说衣服不重样，每天才足够新鲜。
可一切都毁了，毁在他手里，毁在魔族手里，毁在三界手里。
“左拐，你是不是不认路。”纪羽伸手就把人拽了过来，“车，没看见吗？你想什么呢？”
顾灼回神，摇头，“没事，只是觉得榕城变化不大，想到了以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榕城？”纪羽观察路边的树木，枝干又粗又高，一棵榕树能撑死半天天，细细的榕须垂到地上，被来往的行人踩踏。
“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第一次来榕城的时候我还是个小豆丁，主人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会给我买很多好玩儿的，别的小朋友有的我都有，别的小朋友没有的，我也有，他把我当小孩宠着，谁欺负我就揍谁。”
说着说着，顾灼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苦涩，眼神里又充满怀念与愧疚。
纪羽嗯了声，“你那时候是小孩子，他肯定把你当孩子宠啊。”纪羽没理解他后半句什么意思。
“我不是孩子。”顾灼强调，语气重了些，“我说过，我不是人，不能用人类的生长标准来衡量我的生长发育。”
“那你到底是什么？你又不说。”纪羽觉得莫名其妙，说他以前是小孩怎么还有点生气啊。
“亲我我就告诉你。”顾灼迅速收敛好情绪，又是那个他认识的吊儿郎当的顾灼。
纪羽：……
两人逛到天黑才回到民宿，老人已经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