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羽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落日余晖铺满了整个屋子,这一切对他而言恍如隔世。
梦很长,很真实,他的鼻腔似乎还充斥着血腥味。
手里空空如也,纪羽反复观察自己的手,梦里他一把剑,一把……
纪羽抬头,顾灼恰好推门而入,两人四目相对,纪羽撇过头,攥紧手心缩回被子里。
一把很像顾灼用的剑。
“你醒了。”顾灼悬着心终于放下了,“我给你煮了点面条,吃点。”
“嗯。”
纪羽想回去了,他想问问医生,自己是什么情况。
“树妖抓到了,还在审问,有结果了我告诉你。”顾灼没话找话。
纪羽起床穿上拖鞋端着碗坐在矮凳上吃面,“不用跟我说,那是你们特殊管理局的事情,我只是一个不小心被牵扯进来的受害者,不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他像是对顾灼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金黄金黄的余晖像一幅画,画里德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顾灼坐在旁边低头不吭声,他不知道纪羽怎么了,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比初次见面还要冷淡疏离。
“明天我要回去了,你还有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吃完饭,纪羽洗好碗,收拾好行李。
本想继续躺着睡觉,想到顾灼,纪羽又去隔壁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
全程顾灼一声不吭,看着纪羽关上房门熄了灯,周身弥漫着低气压。
设置好保护结界,顾灼离开了民宿。
昏暗的审讯室里,树妖脸色苍白,脸上的褶子血迹斑斑,身上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
顾灼给自己倒了杯茶,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上古第一邪剑?”
树妖冷嗤,“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你违反了……”
“先不说我有没有违反规定,就说你,你有登记吗?你怎么证明你是树妖,你是一只好妖?手上沾了人命,按照凡间律法米也要被枪毙。”顾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