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听到他说:“那个装药的袋子里有药。”
“我知道。“
言轻梣知道她误会了:“烫伤药。”
虞知想相互绕圈的手指一顿,翻过自己的手肘,手肘内侧俨然红肿起来,起了骇人的水泡,可是就是这些水泡,最该察觉的江妄年没有注意到,该在意的罗施兰没有在意。最后反而是与她而言最陌生的言轻梣注意到了。
“记得每天早晚两次把药膏擦了,洗澡的时候不要碰水,不然一不注意就容易发炎,伤口痒的时候忍一忍,不要用手挠……。”言轻梣嘱咐道
“你说的是你吗?”虞知想视线落在他的手掌上。
本应该结痂生长的手,此时伤口却一片红肿。
言轻梣微微握起自己的手掌,不露出伤口:“其实……,我觉得伤得挺值的。”
虞知想忍不住怀疑:“你伤的怕不是脑子吧。”
“还说我,你呢,你……父母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去给男人做饭受苦的吗?你知道热油沾水会溅起来吗?知道油烟对女孩子伤害很大吗?不知道做饭这种事应该是男人必须做的吗?”言轻梣教训起来格外严厉。
让虞知想下意识不敢反驳,反而是像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的将双手放在沙发上认真听言老师讲。
等到言轻梣讲完以后,虞知想才反应过来,她怕言轻梣干什么。
但是怂都怂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挺直腰板,尽量挽尊。
言轻梣教训完以后,将水杯里的水一口饮尽,才起身。
虞知想才知道,这人是真的很高,腰以下全是腿了,而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时,很有压迫感。
他却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其实他坐下也才没五分钟,但是考虑到待太久对女孩不太好,所以主动提出离开,避嫌而又尊重。
其实虞知想猜,其实他进来坐的真正目地也并非真的是恶趣味,而是想提醒她,记得每天擦药。
而她送他出门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又是一次温声叮嘱:“药记得每天擦,洗澡的时候手上包一层保鲜膜,不要碰到水了。”
虞知想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手上:”那你呢?”
“这一次,我也会好好养伤的,和你一样。”末了加一句:“如果伤口结痂痒的话,我允许你骂我,比如言轻梣王八蛋!言轻梣你个混球!但是以此为交换的话,你不许挠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