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来回的看着,嘴上从来没停过,魏明转身路过我身旁,“别听她说话,她有病。”
母亲瞪圆了眼睛,厉声道:“你这是跟谁说话?!一点人事不懂,我真打死你啊!!”
又委屈的说:“别吃这些东西啊~”,像是在恳求他。
如果我不是吃过很多次,看着母亲的态度,我大概以为正新鸡排是一种毒药,怒吼加哄骗,感觉母亲就快跪下来求魏明别吃了。
但魏明熟视无睹,事实上我们大家都熟视无睹。
是父亲率先发现豆豆的,他说:“你怎么还带了只狗过来?”
我说:“没人看着,我只能带回来了。”
魏明转身过去摸狗,无视母亲的阻止,抬头问我,“它叫什么?”
我说:“叫豆豆。”
魏明说:“哦,豆豆,我是你舅啊!”
父亲笑骂了一句,“他娘的,跟狗论资排辈呐?”
我以为母亲会喜欢豆豆,毕竟她养过毛毛那么久,嘴上也常挂念着给她买条狗回去,但我完全预料错了,母亲对豆豆的厌恶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很快,她的目标从正新鸡排转移到了豆豆身上,似乎这只不经世事的小狗犯了天大的错。
她看着豆豆,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将头扯到一边,视线仍留在豆豆身上,她就这样斜着眼睛,用极为嫌弃的目光,嘴里频频叫唤着:“啊呀呀,啊呀呀,丑死了!”她眯紧了眼睛,似乎不忍细看,多看一眼就是对眼睛的伤害,嘴上却一直挂着,“啊呀呀,啊呀呀,丑死了!”
又转头看向我,厉声道:“你养这只狗干啥?!一个大姑娘不尽快……养只狗干啥!”
我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结婚或者谈恋爱那样的字眼,似乎那是一种很羞耻的东西,所以含混带了过去。
又撇着豆豆,“啊呀呀,啊呀呀,丑死了!”
魏明一手牵着豆豆,一手握着串儿,我提着行礼走在他身旁,身后是母亲的“啊呀呀”。
魏明问我这次回来呆多久。
我说:“明天就回去。”
魏明撒着娇,“嗯~多呆两天,后天回去吧。”
我笑说:“后天到了你还会说再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