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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留在家里哪儿也走不了,就算是母亲出了门,我也无法违抗她的话:你要是敢带它走我就杀了你!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已经开始考虑旷离的事,是魏明,曾经在我每一次离开都把我的包藏起来不肯让我走的人,他牵着豆豆,推开门偷偷跟我说:“姐,你快走,你还不快走?”

我恍然大悟:我为什么要继续留在这里遭受折磨,听她说她要杀了我?我明明可以逃出去!

我将豆豆放进了双肩包,违抗母亲的命令让我心如擂鼓,我从手机上叫了出租,一路开去了车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松的这口气让我开始明白:我其实可以不用听她的话。

回到潍城,我等着母亲的来电斥责,可等了半个月仍旧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一个月以后家里才来了第一个电话,电话里母亲丝毫没有谈论到豆豆的事,似乎它从未存在,语气中谈笑风生,温柔和蔼,这令我开始迷茫:她明明那么痛恨豆豆,甚至威胁我带它走就要杀了我,可我将它带走了,还是偷偷的,她却没有训斥一句?

我开始疑惑,她明明不在乎豆豆,却仍旧对它如此厌恶和咒骂,这让我感觉她的那些批判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逗我玩儿吗?以威胁和恐吓的方式逗我玩儿?

我忽然想起,当初她说远,所以我从港城搬到了潍城,她也未见表态过多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搬到潍城,如今再看,她焦急的说的远,不过也是逗我玩儿的一种方式罢了。

母亲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豆豆,也不在乎我是否将它带走,她真正想体会到的,是因为她我所感受到的折磨和痛苦,因为这会让她感觉到幸福和满足。

恐吓我,威胁我,看到我的煎熬和无助,可以让她体会到操纵别人的快乐,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就像用逗猫棒逗得猫摔了一个大跟头,可猫却把腿摔瘸了。

第6章有事儿叫管理

艾可今天休息,中午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正好看见滕学凯坐在门口的护栏上抽着闷烟,我瞧着他的脸色不对,便走过去想看看情况。

滕学凯心事重重,甚至都没意识到我就在他身后,我走到他身前,打趣道:“这是怎么了?苦着一张脸。”

滕学凯吐出一口烟,犹豫着说:“我大概要走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坐在他身侧的护栏上,“找好下家了吗?”

他说:“还没有,还在犹豫。啧,文姐老针对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目前还没有辞职的想法,否则我应该站在他那边说一说领导的不是。

我只能说:“她其实也针对我,只不过我不在她身旁,摩擦不起什么冲突罢了。”

他目光深远的看了看对面的一排白杨,下午五点后,白杨对面的那条道路上会有一排卖小吃和水果的晚市。

我听到滕学凯说:“有点舍不得,毕竟已经来了三年了,这个分公司刚建立我就来了,还是想干出点什么成就的,保险也在这里,要走也挺麻烦。”

我从他的话语中能听出他与余文之间针尖对麦芒的冲突,不是他走就是余文走,我明白,要走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他。

滕学凯的语气在向我求救,事实上,当一个人肯对另一个人诉诸衷肠,多半都是心理上想寻求某种回应的,他希望有更多的人站在他身后,告诉他,他才是对的那个,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没有滕学凯就没有化验室的今天。可终归余文才是部门主管,即便她做的步步都是错的,可身为主管的权利还在手里,只要还想留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不能太过得罪她。

余文换了新的组长,让滕学凯退居一线,我以为滕学凯应该不甘受辱,大概要走了,但他没有。

新的组长是个刚毕业的女学生,长得白白胖胖,鞭子扎的很长,是余文亲自带出来的,教了一个月就让她胜任组长的位置。我想,那个女学生应该会很感激她,将她视为生命中的贵人,对她唯命是从。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确实对余文唯命是从。

我们有时用尽了方式也化验不出某个结果来,便会不自觉的扎堆讨论起来,声音也就不自觉的大了,因为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在化验室里喊着“别说话”是那位女学生、新组长唯一的工作内容,当然,我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别的,毕竟她向我们展示的唯一的工作能力就是“别说话”三个字而已。

时间久了,见她没别的本事,大家也只当她的“别说话”是放屁而已。

她总是凑在余文的桌子面前哭,而此时总能听到余文回应:“你能不能别这样?”时间久了,我们都不想去办公室整理数据了,恨不能搬一台电脑放进化验室里来,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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