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缠的我愈加紧迫,这一段糟心的经历令我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终于,我忍无可忍,去办了三张信用卡,先补足了钱,将小院的购房流程处理完,又和房主交接了过户手续。见面的时候房主无奈的笑看着我,说头一回遇上卖房这么麻烦的事儿,他上一间房子早一个半月就卖出去了。我笑了笑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他。
当我牵着狗,带着所有家当搬到了院子里,当上班不需要再提前两个小时,天还没亮就出门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这段时间的买房fēng • bō实在也不算什么。
艾可下班后过来,我们围着小方桌吃火锅,她看着我忽然说了一句极有哲理的话,她说:“人这一生经历的任何事情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之所以总说值不值得,对或者错,是因为我们总是忘记了,人这一生本就是个过程。事实上哪有什么对错,不过都是一种经历而已,就算是错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三张信用卡来回倒钱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好几个月,于是敬了她一杯,说:“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总会来的。”
第15章新年
在小院的这段时间,是我过的最为悠闲的日子,可能是之前过的实在太过劳累,所以现在总是很容易满足,然而新年就快要到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年假,唯独我担忧着豆豆的去处。
如果我是像以前一样只回去个两三天,将豆豆放在家里也可以,但是年假有十二天之久,我只能将它带回去,继续接受母亲的辱骂,想想就头疼。
我以前住在市中心,附近长途汽车站有三个,然而现在搬到了偏远的地方,才发现去车站的公交是如此的拥挤,但是小电动放不下我硕大的行李箱和一个豆豆,我也只能在公交上抱着豆豆挨着挤。
两个小时后我头晕脑胀的下了车,还没坐上长途汽车就已经开始晕车了,我站在熟悉的路边买了水和橘子,希望能尽快从眩晕的状态里走出来。汽车站开始吆喝着检票,自从上次宠物托运以后我便咨询了司机托运的方式,只要自己准备笼子,支付给司机票钱就可以进行宠物托运,这比直接找托运公司要便宜和方便一些,而且还可以和豆豆确保在同一辆车上。
我从袋子里拿出折叠笼子,将豆豆放进里面,和行李箱一起放进了行李舱,上了车支付给司机票钱,很快汽车缓缓开动,因为我前面已经做过两个小时的车,这次眩晕来的更早也更加严重了。
我头晕脑胀的拿出橘子放在鼻尖,感觉手已经不是我的手,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我躺在靠背上,希望能尽快睡着,以克服路途的艰辛,但依然控制不住恶心感一阵一阵的泛上来,这一趟的回家对我来说异常艰难。
父亲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坐上车,我的耳边便只有了这个声音,大脑已经失去了处理信息的能力。
“喂?听不到吗?”
我这才极缓慢的说:“刚坐上,晕车难受。”
父亲又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外面这么久了,怎么还晕车之类的,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一路上都处于半眩晕的状态,睡也睡不着,直到到了半路我旁边的人下车,我看了看空着的座椅再也撑不住,便躺了下去,缓了好一会才看清车顶天花板,也终于能喘气了。
过年坐车的人很多,司机一路上走走停停,竟走了四个小时之久,简直是要了我的命。等到下了车,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我还是没有恢复正常状态,坐在出站口的栅栏上,任冷风吹透了我的棉衣。
电话又随之而来,问我到了哪里,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看了看手机来电显示,一路上难受的根本没有听到电话铃声,只说,已经下了车,一会就回家。
我带着豆豆上了出租,让司机关了暖气,将窗户裂开一道缝,冷风迅速灌了进来,勉强保持着半晕半醒的状态,直到了半路,才感觉自己终于清醒过来,我转头看着司机冻得发红的手指,心生愧疚,将窗户关了上去。
司机说:“你晕车晕的还挺厉害。”
我也向他寒暄几句,“长途汽车走了四个多小时,路上很堵,差点没把我熬死。”
他说:“过年人都多,就是走走停停的才会晕车。”又问我是从哪里坐过来的,在外面是工作还是上学,问我的狗,我与他闲聊着,很快到了家。
下了车我将豆豆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魏明已经在胡同口等着我,他穿着的缝制的棉衣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魏明接过我的行李,又去摸了摸豆豆。
我看着豆豆说:“它怎么就不咬你?”
魏明一笑,说:“回家又有得受了,老妈绝对停不下来的去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