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我不敢再过问豆豆的事,我害怕听到她说她已经将狗送走了之类的字眼。
我逐渐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念着母亲答应过我她会养着,不会送走,何况她就算真的想送人也该提前跟我说一下。
中秋放假,我回到了家,看到拴着豆豆的链子上空空如也,我心急火燎的跑进房间里,问她:“你把我狗放哪儿了?”
我甚至以为豆豆在家里的某个角落。
母亲轻飘飘地说:“我送出去了。”
她说的是如此的平和自然,似乎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像当初翻看我的日记一样。
我没有说什么,只感觉滚烫的血液在皮肤下奔涌,母亲让我去摘菜,我蹚在厨房的水渍里,一边摘着菜,一边想着怎么跟母亲谈判,好将我的狗要回来。
我乖巧的摘好菜,又将它洗好,顺便把地也拖了。我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用我此刻最平静的声音跟她说:“你把狗送给谁了?”
令人觉得奇异,她没有为人思考的同理心,却对人的态度如此敏锐,我终于开始明白过来,她并不是天生愚蠢,并不是傻,她只是从来没有把我当人,她从来没有觉得我具备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