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厅沙发旁,方夏横眉冷对,忍着怒意说:“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你还当着我的面问他,你这样让我们以后怎么做朋友?”
她还欠着赵西延不少钱呢。
“不能做就不做呗,这不是正好。”贺啸磊穿着加绒皮褂的两肩前塌,无所谓说。
方夏看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就来气,一直以来都是,只要身边有个对她有点意思的,他就像这样如临大敌,暴跳如雷,甚至将人揍一顿警告,像是她已经被人抢走。
那些人也就算了,现在是赵西延,不说人家对她没有那点意思,还对她有恩,贺啸磊再这样就过分了。
当然,方夏不能和他说自己借赵西延钱的事,贺啸磊还在一如既往地每月给她打钱,说了他会更生气。
“你是过几天就走了,我还得继续在家待着,你别就回来这几天,把我朋友弄没了!”
“方夏!”
“人家赵西延不喜欢我,我又不是个香饽饽,不是人见人爱,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退一万步讲,等哪天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要怎么做,你要去把人砍了吗?!”
这像是个不能触动的禁语,贺啸磊一瞬间青筋怒涨,额头都崩出细密汗珠,眼眶怒红,咬牙切齿叫她:“方、夏!”警告她不要碰他逆鳞。
屋子根本不隔音,何况两人完全没有压低音调,赵西延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方夏说一句他在心里应和一句:“没事,不做朋友做情侣。”
“就是。”
“不,我喜欢,就是个香饽饽,人见人爱。”
陡然听见贺啸磊暴怒的声音,他惊得立刻站起来往屋里跑。
方夏一点不怕贺啸磊这样,歪头望着他现在情绪不能自控的暴躁模样,疲累地说:“贺啸磊,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吓人吗?真的好像下一秒能拿刀来砍了我。”
“以前大伯母就经常说你暴躁,希望你能温和一点,能控制住自己一点,我还和她说可能是因为你年纪小,等大点就好了,今年你多大了,十九了吧?出去两年多,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太可怕了,你这样自己在外边,让谁放心?”
贺啸磊本来都被她这番话说平静了,她一说最后一句,又暴躁起来,“爱谁谁,反正本来也没人在乎我怎么样,我死外边死家里不都一个样?一样没人在意,一样没人收尸。”
方夏也气得上头:“我刚刚是不是才说过,你要是真有事找我,我不会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