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岘耸肩,抬杯:“三天后,傅氏大楼见。”
红酒杯轻撞,简以瞥一眼财报,下巴微扬,“用不着,最多两天。”
傅听岘自然说好。
正事谈完,时至饭点。若此时对面坐的是林景时,简以必定欣然与他共进晚餐。
但面对傅听岘她想撤。
能量告急,精疲力尽,她急需用睡眠和独处来进行自我调整。
然而傅听岘唤来侍应生,开始点餐。简以只得把那句“我先走了”咽回去——总不能漏了怯。
精致西餐上桌,简以胃口缺缺,扒拉几口沙拉便放下叉子,揉捏眉心缓解疲倦。
傅听岘问:“你很困?”
想到昨晚通宵做的准备工作全成了无用功,简以没好气,“你既然截了林景时,怎么不干脆把徐三少也截住?”
——也省得她浪费时间!
傅听岘轻嗤,理所当然地反问,“你看得上徐三?”
简以回呛:“怎么看不上?大帅哥谁不喜欢。”
傅听岘放下刀叉,注视简以几秒钟,恍然大悟,“懂了。”
他说:“英国没帅哥。”
一副“你审美倒退很严重”的表情,让简以很不爽,“伦敦大街随便拉个人都比你帅。”
“剑桥课业那么重吗?”傅听岘惊讶道,“读书读得视力都退化了。”
“”
淦!
沉稳个鬼,还是好狗。他好意思说她视力退化,他自己才眼盲心瞎吧?否则当年怎么会喜欢
思及过去,简以立刻清醒,正色确认:“你现在有女朋友、情人或者性伴侣之类的么?如果有,我想我们不适合联姻,因为我没有时间也不想花精力在一些花边新闻上。”
眼下计划有变,情理交错,似要将她推向最不想走的一条路。
傅听岘和徐三少不同,简以无法自欺,更无法肯定,如果真要与傅听岘结婚,她的心态能否保持平稳无波动?所以有些事,确实应该提前确认清楚——
若是无法接受,那么及时止损,于她于傅听岘来说都是好事。
闻言,傅听岘脸色一瞬转阴。
“你没时间我就很闲?”他冷笑一声,“情人?性伴侣?不愧是剑桥高材生,简以你现在知道的挺多啊。那我倒想问问你,你有没有?”
“我没有。”简以不懂他为什么忽然翻脸,真是莫名其妙,“我确认一下怎么了?这些事情提前说清楚不应该吗?你爱说不说,阴阳怪气什么?”
四目相对,周遭空气倏然凝固,寂静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