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必须要拿第一。
语言,必须掌握八国以上。
特长,必须比傅凌予会的更多,数量上至少是翻倍。
从三岁起,傅听岘便在强压下,过着窒息的生活。汪瑜请了最有名的老师,一对一的教学,将他的所有时间排满。
没有放松时间,只有无尽的功课。
如果他学得好,汪瑜会奖励他一辆小汽车,同款不同色,不是给他玩,而是让他一辆辆排好,必须排整齐且要一尘不染。
她说要训练他的定力。
别像他爸爸那样又蠢又不自觉。
傅远成日郁郁寡欢,注意力从没放在傅听岘身上。傅老爷子忙于集团事务,偶有闲暇也是更关心傅凌予的成长状态,以至于等傅奶奶发现汪瑜变态的教育时,傅听岘已经小学毕业了。
没人知道三岁到十岁间,傅听岘是怎么过来的。傅奶奶请了心理医生给孙子做疏导,庆幸的是除了洁癖和强迫症,没有别的大问题。
后来孙辈慢慢长大,在闲言碎语中得知父母辈的事。傅凌予恨屋及乌,加上深浓的嫉妒,他恨极了傅听岘,拼命跟傅听岘作对。
而傅老爷子因愧偏帮长孙,时常跟傅听岘说:总归是你母亲的错,你就多让着点哥哥。
就这样,直到现在。
实际上,傅老爷子心里门清,傅氏的未来只能靠傅听岘。可对于傅凌予的捣乱挑事,一次次给傅氏造成损失,他却总是狠不下心。
他习惯了让傅听岘受委屈,包括这一回。
傅凌予联合华尔街狙击手,意在把傅听岘从总经理的位置上弄下来,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差点让外人尽收渔翁之利。
最后还是要靠傅听岘收拾烂摊子。
说到这,傅听岘自嘲地笑了下,“你知道我爷爷说什么吗?”
简以指尖发颤,屏息压制情绪,摇头。
“还是那句话。让让他,你大度一点。”
简以握住他的手,眼眶通红,呼吸不平,喉咙像被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