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岘问:“在想什么?”
简以笑了下,“想我外公。”
傅听岘喉咙微哽,良久才说:“刚才在台上说的话,我是认真的。”
“嗯。”
简以把奖杯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还给他,“我知道。”
车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微妙。
半晌,傅听岘轻咳一声,别别扭扭地问:“要不要去吃宵夜?”
简以目光闪烁,指端轻捏裙摆,“行啊。”
“王叔,调头。”
坐在驾驶位上的王叔一脸恨铁不成钢,觉得后排两个成年人还不如自家早熟的孙子,他清清嗓子,应声打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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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一般的第一季度过去,许多企业慢下脚步、调整战略,而简以不敢松懈,一来是工作狂的性格难改,二是因为简怀年用尽关系网,终于让简立凯从戒毒所出来。
不过简立凯毒瘾深重,出来后一直呆在家里,暂时没有要回公司的迹象。只不过自他出来后,简怀年又开始蠢蠢欲动。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的人,总认为把资产和公司给女儿的话,相当于送给外人。
总归儿子才是根。
原本步入正轨的简氏,因为简怀年接连给简以使绊子,业绩又开始滑落。而她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项目,因简怀年迟迟不批复文件而不得不耽搁,没办法,他借故避着她,采取拖延政策,简以只好拿着文件回简家堵人。
时值周五,傅听岘来接她下班一起吃饭。近来太忙,两人没什么闲暇时间,便约定了每周五一起吃晚餐,于是一同往简家去,先去找简怀年。
“需要帮忙吗?”
“不用,他也没什么大动作,就是拖呗。等见面,他就没办法了。”
傅听岘嗯了声,在红灯时偏头看她。气温回升,她在去年冬天养回来的一丁点儿肉又没了,眼底一片红血丝,周身泛着疲倦。
“哎,绿灯了。”
傅听岘回神,松开刹车,“哦。”
迈巴赫缓缓在简家别墅门口停下,两人一起下车,缓步走向大门,没等简以刷脸解锁,院子里传来简立凯和秦舒吵吵闹闹的声音。
秦舒难道加重语气:“立凯,您能不能听点话!?”
简立凯依旧是混不吝的态度,轻狂道,“我怎么了?你跟爸非要把我关在家里,是不是想把我关一辈子,关到死为止啊!”
“我跟你爸是为了你好,你爸花了多大功夫把你弄出来。你又要去找你那堆狐朋狗友是不是?立凯,那东西不能再碰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
秦舒重重叹气:“你给妈妈争点气,简以现在占着公司,你得快点恢复精神,才能把她赶走。”
“全都怪那臭丫头,从她回来就没好事!”
简立凯咬牙,面目狰狞恨声道,“她怎么不跟她外公那老不死的一样,赶紧去死!!!”
闻言,秦舒心口一跳,忙扯他手腕,“你轻一点,别被你爸爸听到了。”
“我爸?呵,我爸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天是他带我们回家的,被老不死的撞见,气得心脏病发翘辫子,他难道心里没数?不就是装呗,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行了!”
傅听岘问:“在想什么?”
简以笑了下,“想我外公。”
傅听岘喉咙微哽,良久才说:“刚才在台上说的话,我是认真的。”
“嗯。”
简以把奖杯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还给他,“我知道。”
车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微妙。
半晌,傅听岘轻咳一声,别别扭扭地问:“要不要去吃宵夜?”
简以目光闪烁,指端轻捏裙摆,“行啊。”
“王叔,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