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周末,除了吃饭,她始终吧自己关在房间里,而傅听岘在外面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直到周日晚餐过后,简以上楼,机械地转动门把手,推开房门,却忽然顿住,转身面向身后的男人。
她凝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淡声说:“你拦不住我的。”
他不是无所事事的人,他有傅氏要管,最多再一两天,他肯定要出门去公司。所以她不反抗,因为她迟早能出去。
傅听岘唇线紧绷,闻言上前一步,将人拢进怀里。
“简以,”
他的掌心缓慢抚过她的后脑,“好好睡一觉”
简以呼吸滞住,她抬手轻轻推开他,转身进了房门。寂静的空间中,她合眼浅眠一会儿。
再睁眼时,她起身打开房门,外头的人已经消失无踪。走到另一侧卧房,房门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他终于被她气走了么?
这样也好,简以重新走回房间,从笔记本里随意撕下一张纸,想要写点什么,提笔却是无言。
对他,她词穷了很多年。最后,她只写下一句话。
「对不起,你要好好的。」
要好好生活,好好搞事业,最好再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
简以把纸放在他的书桌上,用钢笔压住。然后从衣帽间拿了只容量较大的手袋,下楼从厨房拿了一把小刀放进去。
随后出门。
没有立即去找人,简以先去了趟墓园,总要跟外公说一声。来到孟崇山的墓碑前,一束新鲜的话安静地摆在台面。
她心脏一紧,莫名地感知到什么,正好守墓人经过,与她打招呼。
墓园有简氏的投资,守墓人自然对简以不陌生。简以问:“李叔,今天是不是有人来看过外公?”
“对啊,人刚走一小时不到吧。”
孟崇山资助过不少青年,所以常来墓园探望的人不算少,可此时此刻,应该不会这么巧。
简以掏出手机,守墓人看照片,她和傅听岘没什么合照,这张照片还是在爱尔兰拍的。
“是,就是这个小伙子。”
李叔对傅听岘印象很深,“简小姐,您前几年在国外,这个小伙子每年会过来看孟老先生几次”
风声呼呼刮过,简以无力坐在墓碑旁,心脏发堵,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半晌,她苦笑一声。
终究,没能跟他好好告别。
可能是注定的。
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好好告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