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表情微愕,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三暑假回家,听到的。不过好在是大三,如果是高中时的我,说不定真就被打击到了。”
简以缓了口气,又问:“你查过你爸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女吗?”
“没,懒得管,一堆烂事我没兴趣,反正他离破产也不远了。”
“嗯。”
这个话题结束,江宁初的眼底泛起几许意味不明的笑,她随意地往办公桌上一坐,调笑道:“你跟傅听岘怎么回事?假戏真做啦?”
简以移开视线,“什么假戏真做。”
“别藏了。”江宁初老神在在,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男人不为你花钱,一定不爱你,为你花钱呢,也不一定真的爱你。可是把整个身家砸进去,这种玩命程度,绝对是真爱!”
简以心脏一紧,不动声色道:“哦,是吗?”
“废话!”
江宁初轻敲桌面,“姐妹,你就一点也不心动?”
简以垂眸,唇角向上翘起,嗡声呢喃:“心动的吧。”
“啧,嘴角要翘上天了你!”
“”
江宁初感慨:“真好,说起来你俩确实有缘分。就说救我那天吧,你俩从天而降,气势汹汹,就像一对收服小鬼的黑白无常。”
简以嘴角一抽,“你能不能换个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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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怀年打的歪主意是让简氏陷入抄袭fēng • bō,到时作为总经理的简以势必首当其冲,届时股价大跌,他便可借此机会收购简以手里的股份。
可是他的流动资金不足,要做事哪哪儿都要钱,加上简以步步紧逼,人被逼急的时候,什么法子都会尝试。
比如说,先卖出手里的股份。
当好友为他接洽到资金雄厚的国外卖家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中或许有诈。如今简以并非孤军奋战,她身边有个实力不菲的男人,甚至会为了她不惜打架伤人。
但这样一个局,即便是傅听岘,也要拿出所有资产来玩儿。同是男人,简怀年也曾年轻过,曾经对孟时青,他亦是满腔热血和爱意,可人都有劣根性,推己及人,他不信会有男人傻到如此地步。更何况,傅听岘是精明能干的商人,怎会因为头脑发热而做出不理智的事?
所以,他放心地赌了!
另一边,在交易进行时,简以紧盯屏幕,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傅听岘递给她一杯水,轻笑:“放松点儿。”
简以猛然抬头。
这人什么心态?白花花的钱呐,就不紧张?
“万一他在最后关头反悔了怎么办?”
傅听岘无谓地耸耸肩:“那输就输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