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扣系着,反着银光。
她几乎要哭了,那一刻,她想张嘴辩解。她想跟哥哥说,她手里明明是有证据的,那些照片根本就是诬陷,她跟周子川都是冤枉的——
周子珩走到了阮茉面前,亲自伸出了手。
阮茉死咬着嘴唇。
混沌、紧张,崩塌了的防线,大脑处于竭尽崩溃之际。
……
唰——
下一秒,一个力道突然揽住了她的腰。小姑娘天旋地转,腾空起身。周子珩将阮茉抱了起来,阮茉重心乱摇,害怕到失了魂魄,惧怕又无助地凭本能去伸手环抱住那个抱起来她的那人的肩。
心脏砰砰砰跳动,胸口贴近了男人的胸腔。受了伤的膝盖被小心避开,视线昏阙。在那昏花了的世界之下,阮茉忽然就听到那胸腔在有节奏地振荡。
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音都咬的那么清晰,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出口告诉所在的全部、每一个人!
“但,阮茉是我的人。”
周子珩道,
“我周子珩的人,要罚——也只能由我,亲、自、来、罚!”
第10章
上了楼。
阮茉吓坏了,从进入书房那一刻起,她浑身都僵硬着。门锁落下,发出咔哒一声。阮茉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用手抓着旗袍的布料。
布料都快要被她捏烂。
哥哥会怎样惩罚她?
她想到了楼下的周子川,鲜血淋漓的脊背。
周子珩的手段,那可是要比楼下执行人狠一万倍,她听说过周子珩的过往,过往在英国留学时的周子珩,更狠。
所以如果哥哥下手……
周子珩换下了衣服,解开领带,去了书房的里间。
平日里的阮茉一堆心眼,可此时此刻,她却如同脱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极大的恐惧让她都忘记了要解释她是无辜的,因为周子珩不是那种听了人解释就会放人一马的脾性。
周子珩一出门,就看到那小姑娘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小小一只,瘦弱的身子止不住地在颤抖。
那么的害怕,小脸都皱成一团。仿佛下一秒钟他若走过去,她就会害怕到“哇”的一嗓子哭出来。
周子珩迈开腿。
阮茉看着周子珩走了过来,好像还抱着一个盒子。里面是不是什么刑罚工具的乱七八糟念头滴滴咕噜全部都在她脑海里涌入。她快要把旗袍布都给捏烂了,在周子珩还未彻底走到她面前之前,忽然就用胳膊挡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