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为陈冰河说话,陈冰河终于崩溃了,他彻底知道自己完蛋了,大老板那些话一出,无异于给他判了死刑。
他只能再抓住最后一点儿机会,至少不要弄得太狼狈。陈冰河当即跪在了地上,跪向阮茉的方向,就红了眼睛。
一个大男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阮。”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不该让你洗那么多瓶子,是我看人太偏见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求求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真的不能!我还要养家糊口,我不能去云南运输物流链上,我家人都安顿在张掖这边了,我儿子才上幼儿园,好不容易顺上了道。我……我求求你了,周先生,求求了!”
周子珩问阮茉,要原谅么?
阮茉当然不可能原谅,眨了眨眼,啪叽又掉下来一串眼泪,又努努鼻子,还是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样。
“不要。”
“……”
周子珩一抬手。
让人就把陈冰河给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