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茉出事,周子珩的心脏当即被提了起来,他语气凝结,不知不觉加深了力度,
“妈妈怎么了?慕慕,你不要哭!你告诉……告诉爸爸,妈妈怎么了?”
“你们现在在哪儿?”
周斯慕抽噎了两下,抱着手机,跟周子珩说,
“在幼儿园。”
“在幼儿园,学校礼堂后面的洗手间。妈妈突然就晕倒了,我叫不醒她!我也没办法去喊老师过来帮帮忙……”
周子珩拿着手机,从座椅上站起了身。
他连会议终止都忘记了说,转身就往台下走。会议组织部的人终于从吃瓜中回过来神,大老板这是要就这么走了???那这个会怎么办?他还没做完来年规划啊!
整场会,最重要的部分!关系到周氏乃至上京城的来年运转!
组织部的部长急得团团转,又想要上前拦,又不敢拦。他们只能悄悄跟在周雾后面,左右为难。
周子珩整颗心都扑到了几十公里外幼儿园那边,脑袋几乎都被“爸爸”“阮茉”这几个字占据。他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这是还在作报告,但报告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神情恍惚,只想飞奔到阮茉身旁。
他真的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意识到身后还有一整个集团,集团还在等着他的来年规划。但周子珩真的没有办法再理清思路了。他在门口站了几秒钟,转过头,看着组织部部长。
半天说不出话。
“……”
“会先不开了吧。”
“……”
“……”
“……”
部长当即愣在原地,全场哗然。这会明明准备了那么久,周氏的年终会向来是一场大事!可也没有人敢站起来要求继续,因为大老板的表情真的像是快要哭了出来。
急糊涂了,连公司都不要了。
最终周雾让秘书办稍稍给安排了一下,打破规矩地拿出了周子珩电脑里的机密文件让他们把会继续下去。而周助理则下去开车,载着周子珩狂奔幼儿园!
一路上,周子珩没说一个字,但他手上的颤抖就没停止过。
脑海全部被那句“爸爸”以及“阮茉”两个字占满,他后知后觉自己完全没有问周斯慕为什么会叫他“爸爸”。
他不应该从小就叫周子川“爸爸”吗?葬礼那天,他清清楚楚听到,他问旁边的阿姨,为什么这个叔叔和爸爸长得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