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我说过‘女孩又怎样？他们要是逼你嫁人不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找我，那时候我娶你，你努力去争就好。’你忘了吗？”
十六年前，苏寂因为归言的这句话触动了心，开始期待长大，长大后去找他，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十六年后，苏寂再次因为归言的这句话悸动，她以为当时的一句玩笑，该忘的早忘了，没想到他真的惦记了这么多年。
“你当真了？”苏寂不敢置信地低喃，浮动不大地摇头，她想不明白。
“你居然当真了……不是，你竟然当真了。”她的语气越来越高扬，越来越震惊。
苏寂感受归言坚定的目光紧紧跟着自己，听见他轻声问自己：
“你还记得这句话之前，我说过什么吗？”
苏寂脑子里开始搜刮那晚他们的对话，在这之前，说过什么？说过很多，归言指的哪一句呢？
“你问我，言是什么言。”归言提醒她。
言是什么言？
苏寂想起来了，那天他说的是‘言而有信的言’。
“言而有信的言？”她不确定地问，话音刚落，男人就肯定：“对，言而有信的言。”
“所以……”苏寂手里抓着安全带，又一次说：“你真的当真了？”
归言启动车子，玛瑙石手链轻轻碰撞，苏寂听的清晰，碰撞的声音再次撞在她心上。
“是的，我当真了，你呢？”
苏寂望着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棕色的虹膜把她往里吸引，咽下口水，紧张着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归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没有当真，但还是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撂下一句：“当然是真话。”
“真话？”副驾驶座上的人回忆起那晚的经历，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忍痛说：“半大的小孩子说出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苏寂察觉归言的气息微顿，呼气般笑了一下，向他解释：“这是后来的想法，但是那天晚上我当真了。”
“后来？”
“对，被伤害之后，就觉得，小孩子的玩笑话不能当真。”
归言猛地刹车，转头盯着她，嘴里吐出四个字：“那现在呢？”
现在？苏寂歪着脑袋寻思怎么开口，最终，她说了一句与问题没有任何关联的话，但是她知道，归言会明白她的意思。
“苏宏在砸江二的场子，但是目前没有证据，那天去找江二吃饭，就是说这件事。”
她在和他共享消息。